可是这最后一种可能，叫师月音觉得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完全不可能的好吗！
“我合不出来。”她一摊手，“可能是我确实是没有经验，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与段聿确实不合适。”
她看向段聿，“这样子，你还是要跟我结婚吗？”
她的眼神是非常平静的，没有挑衅，没有试探，有的，只是完完全全的坦然，与真诚。
这桩婚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完全不对等的——这不仅仅指的家世的不对等，更还有二人身份与地位、金钱与权势的区别。
没有人看好这桩婚姻，除了段绍恩，还有段聿本人。
师月音虽然是向往爱情的，可是她也明白，爱情与婚姻，并不是一回事。段聿这样的男子非常美好，如果能够与他谈一场恋爱，她是愿意的。
可是婚姻，那就大大不同了。不合适的婚姻就好像一双不合脚的鞋子，总是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提醒着你，什么才叫做痛苦。
她双眼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选择。
也许，他并不相信这些。可是，她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他就算以前不信的，现在也必须得信了。
两个根本不应该见面的人现在却在谈婚论嫁……命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知道。
“我说过的吧，他们两个人不合适！”老夫人开口了。
她已经沉默了很久，攒了一肚子的话，急于倒出来，“阿音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阿聿也很喜欢她！可是结婚不是谈恋爱，不是两个年轻人自己喜欢就行！”
“这是两个家庭的大事！”
“如果两个孩子自己喜欢就定了，那当年，你又为何一定要反对……”
“闭嘴！”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没有想到，段绍恩突然间就勃然大怒，“当年的事，当年的事！当年的事不许再提！”
“你说什么都行，别人连句话都不能说！段绍恩，你一辈子能一能不霸道一天？”老夫人也扯起了嗓子，“当年的事，我看着那孩子挺好，你说不行，连个理由也不给，逼着阿聿就分了手！”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现在曾孙子都得上小学了！现在你急啦？当年你为什么不急？！”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师月音惊愕地看向段聿，却见他面色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奶奶在说什么。
“是……焦静云吗？”师月音凑到段聿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道。
段聿愕然看了她一眼，又沉沉地转回脸。
他没有回答她。但是师月音从他的反应里看了出来，她没有猜错，就是她，就是焦静云。
焦静云不是出身很好的吗，长得也漂亮，即使是在娱乐圈里，也能够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下来，就没有见过什么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