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月音问段家是不是还需要拿段聿的婚事去交易利益，老夫人一下子就被她顶到了墙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呀，就凭现在华盛集团在国内、甚至是国际上的地位，想要做什么生意做不到？现在没有做的，并不是段聿做不了，而是他不喜欢而已。就好像房地产，谁都知道那是个赚大钱的生意，可是奈何段聿就是不喜欢，就是不肯做。
老夫人不是没有劝过他，人家拍块地下来，什么也不用做，屯上几年，价格就翻了好几番了……华盛集团现金流那么大，随便抽出点来拍几块地，不盖房子，放在那时等升值也是好的……
可是却被他坚决拒绝了。
他不喜欢房地产。倒不是他有什么精神洁癖，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像段聿这样将生意做得这么大的人，工作早已经不是为了赚钱了，而是更伟大的目标，和更单纯的意义。
他就喜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世界上的钱那么多，他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赚得够多了，又何必去勉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
就更不用说什么律师事务所了。华盛集团自有合作多年的律所，如果现在华盛集团说要换法律顾问，全世界排名前三的律师事务所明天就会有专人飞过来，在楼下等着谈——还用得跟去跟个国内律所来联姻？
老夫人自己也是明白这几个人选都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一样也看不上——只是想用她们来打击师月音罢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没有打击到她，却反而将自己打击到了。
她心中烦躁，手指在触摸屏上划来划去，照片一张张飞快地掠过，她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要拿出谁来，才能够真的令师月音能够自惭形秽。
一张圆圆的笑脸从她的指尖划过，她一愣，动作顿了顿，便想要往加划，将人找出来……
“慢！划回去！往回退三张！对对对，就是这张！”老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师月音已经指挥起来。她下意识地就按照师月音的指挥，退回到了那张照片。
一个圆圆的笑脸，很纯真，很阳光，很灿烂，很活泼的样子。
师月音盯着这张照片，眼睛一眨不眨，仔细地看着。
老夫人的心底一下子就涌上来了豪气。哼，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自信，谁都不放在眼里呢！还是有你在意的嘛！
有在意的就好办了。老夫人的手指轻轻在这个笑得灿烂的姑娘脸上抚摸着，嘴角已经噙上了淡淡的笑容：“你喜欢这个姑娘吗？也难怪，这么可爱的孩子，很难叫人不喜欢呢。我也是挺喜欢她的。”
师月音还是认真地看着这张照片，并没有说什么。
“你不知道，这个姑娘身份可不简单，跟先前那几个不同，这个姑娘与我们段家是有关系的，她家与段家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关系铁着呢！这要是娶了她，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师月音刚才不是笑话她拿着孙子省钱吗，现在她就只字不提钱，也不提跟钱有任何关系的字词，而是专挑人情啊、友情啊之类逼格很高大上的字眼。
她要看姓师的这个丫头嘴再利，又能怎么说。
“她们孙家，在国内也是鼎鼎大名的人家，这姑娘自己也是能干得很。别看着她出身好，可是她本身能力更强。就算不是出身在孙家，就是生在乡下，那也是一样能够冒头的……”
“能力之外的资本为零。”李大婶在一旁提了这么一句。
没头没尾，奇怪得很。
但是老夫人却是一下子就听懂了。
“对对对，就是这句，能力之外的资本为零！”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你呢，你又能拿什么跟她比！娶了她，段家孙家两家多年的感情更能够得到巩固，而且她的能力，到了段家，更是能够自由自在地施展开……”
老夫人口若悬河，夸得这个圆脸姑娘简直成了个“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遇”的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