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一下跳了起来：“你……你别告诉我你真去了！你说过你不去的！”
“可是，如果我不去……萧翰哲撑不到几天了。”
她马上冷静了下来，然后跟刘老头慢慢的分析着：“现在一切问题的核心，都在于萧翰哲一个人，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他死。”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去禁地，很可能命都没了！那里有——”
忽然，他捂住了嘴巴，下意识的缩了缩。
“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南宫晴凉凉的开口，“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一开始，他叫她去见君陌的那一次，南宫晴就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
刘老头……不仅终身未娶，而且，南宫晴体内越来越纯熟的能量，也时不时的可以去勘测别人了。
所以，他很有可能也是去过那边，甚至是那边过来的人。
刘老头的手都有些抖，看着南宫晴的脸，一下也是沉默了。
“你的确是顶聪明的。”刘老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个世界，容不得聪明的人。”
“我一直没有觉得萧翰哲有多可悲，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南宫晴顿了顿，这才看着刘老头：“是你吧……皇后，要你给我传递的讯息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刘老头的眼睛一眯。
“从德妃的药的那件事开始。”南宫晴笑了笑，“就算是真的被人把药换了，太医也并不可能来一次就不复诊了，能让太医犯下这么低级错误的人，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呢？”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演戏这么久？不累么？”刘老头的画风忽然一变。
“我只是想知道，皇后……她到底要做什么。”南宫晴只是冷笑：“可是我忽然发现，我真的是低估了你们，为了争权夺利，连亲生的儿子都可以直接牺牲掉，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刘老头寒光一闪，“难道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你阻止不了我。”南宫晴马上笑了笑，“我南宫晴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多少失败的记录。”
刘老头的眼神忽然变了：“来不及了。”
“我说来得及。”南宫晴笑了笑，“刘老头……你不是笨人，你知道怎么在这个复杂的宫里做到超然自若，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你居然会变成这样。”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的表情忽然变了，让南宫晴觉得，可能是之前认识了一个假的刘老头。
“无论怎么说……不要阻止我。”南宫晴垂下了头，“他死了，对皇后娘娘，并没有任何好处。”
“你去吧。”刘老头马上看了看南宫晴的脸：“我也该谢谢你，没有恨我。”
“就好像你说的，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的立场，但是……你对我，平心而论，我觉得很好。”
“可是，我一直在泄露你们的情报。”刘老头淡淡的开口。
“如果我真的恨你的话，你现在早已没有命了。”南宫晴拍了拍刘老头的肩，“这一次过后……我应该就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因为你是我在这里的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所以我信任你。”
“皇后不会让你走的。”刘老头马上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南宫晴冷冷道，“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治好萧翰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