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鲁的脸色又变了,盯着姜采月上下打量,见姜采月个子不高,脸上还透着稚气,大老远的路,怀里竟然还抱只狗,他越看越不顺眼,老脸抻得快要砸脚面,说道:“没成亲就好,让她回去吧,你跟我进来。”
姜采月火的,霍鲁之前跳脚训斥霍铁砚的时候她就一肚子气,暗想你个叔叔,还是同母异父的,当初和哥打架分开,有什么资格管侄子的婚事,要不是砚哥要回来祭祖,不好意思不见你,你当我们成亲会让你知道?
可是她记得之前霍铁砚说过的话,让她轻易别跟霍鲁一般见识,她才一直忍着不出声,却没想到霍鲁越来越过份,竟然直接让自己走人,让霍铁砚进去,她更怒得不行,怀里抱着噜噜就要开骂。
可是霍铁砚反应迅速,听到霍鲁的话就知道姜采月肯定暴发,转身便把姜采月的嘴捂住,对霍鲁说道:“二叔,我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两千来里,你现在让她走,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肯定要出事的,再怎么也不能我带她出来,却把她一个人赶走啊!”
霍鲁站在院斜了斜眼,十分勉强地说道:“行了,那让她进来吧。”
说完他没好气地转身,先向院子里走去。
见他离开,霍铁砚俯在姜采月耳边小声说道:“月儿你别生气,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们先糊弄他几天,他说什么依着他就是,过两天拜祭完我爹娘我们就回去了,成不成亲他也管不了。”
姜采月肺都快气炸了,可是见霍铁砚这样说,她只好强忍着不发作,小声说道:“砚哥,既然他这样,我们何必一定在他这儿住,自己出去找个客栈不行么?”
霍铁砚道:“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以为带媳妇回来,他就算不欢迎,也不至于向外赶,哪知道他这么不喜欢你。”
姜采月又火了,瞪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是我长得招人嫌,让他讨厌了?!”
霍铁砚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哪是那种意思,我是说他不对劲儿,大概是岁数大了脑子有问题才会这样,你和一个脑子不好的人计较什么。”
姜采月咬了咬唇,暗这个死老头子可能是更年期,男人的更年期发作起来比女人还厉害,自己就当路边遇到一条疯狗好了。
想着把噜噜放在地上,说道:“行了,我不和他计较,走吧,在他这儿将就一夜,明天给你爹娘上坟,后天咱就回去。”
霍铁砚讨好地说道:“行行,你等着,我把马牵过来。”
他转身到后面去牵马,和姜采月进到院里,噜噜也跟着他们进到院中,颠颠地小跑,这里闻闻那里闻闻。
霍铁砚把马牵到院角去拴上,从马身上往下拿礼物,姜采月站在那里看着。
这时噜噜已经跑到房门口去。
房门里一个女子正要出来,见到噜噜后吓得失声惊叫:“啊,狗!”
叫着又一头扎进屋中。
霍鲁从另一个屋门里出来,朝着霍铁砚大骂:“你这弄条狗来干嘛!人吃还不够,弄狗也来吃!看把你媳妇给吓的!”
霍铁砚还没听清霍鲁说的什么,姜采月却愣了,转头看看霍鲁又看看门内那个女子,惊讶地自语道:“媳妇?她是砚哥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