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已经抓回来,他便让把张熙存和姜采月带到面前。
姜采月从前倒是来过县衙,却没见过吴县令,印象里觉得此人必定是个昏官,像上次查自家私盐的事,捕快们去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结果被砚哥一顿打,一直打到县衙,这个县令就被打老实了,还给了自家用盐的官文,如此欺软怕硬,肯定不是什么好官。再加上张熙存和吴小姐的婚姻,姜采月越发觉得,此人绝对昏庸无能。
见到吴县令之后,给姜采月的感觉也很一般,见此人除去穿着一身官服之外,其他地方几乎王大白话一样,一点气质都没有,也看不出精明果断的样子。
她站在那里不动,慢慢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也不跟吴县令说话。
张熙存却不像她这样,被带进来之后先向吴县令施了个礼,说道:“岳父大人,小婿给您请安,不知你让人带我回来所为何事?”
吴县令一肚子火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拍着桌子叫道:“张熙存,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你干了什么好事!这个女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姜采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张熙存一脸诧异,呆呆地说道:“岳父大人,您为什么这样说?我并没做什么啊,这女子确实是叫姜采月,可是我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说有关系,也是与语儿有关系,语儿经常吃她的奶水,她算是语儿半个奶娘。”
“我呸你个奶娘!到底是语儿的奶娘还是你的奶娘?!我看你给语儿找这个奶娘也是别有用心!你跟我女儿成亲,却跟这女子不清不楚,成亲没两天就跟她跑去俞州,回来之后借口搞什么田庄,还是泡在鲁宁镇,直到我女儿快生你才回家,结果我女儿没了,趁你的心了,你就放心大胆,公开和她在一起了是不是!”
张熙存急了,挺直身子说道:“岳父大人,你在说什么?你侮辱我可以,可是你不能侮辱姜姑娘,人家是有夫之妇,怎能背得起这样的骂名!”
“有夫之妇?!她是有夫之妇,你还是有妇之夫呢!他娘的干出这种事,你们两个还是不是人!”
姜采月见他越骂越难听也火了,叫道“吴大人,身为县令,说话请负责任一点!你怎能平白无故污辱人!我与张少爷清清白白,他帮助我去找大夫我十分感谢,之所以答应帮他喂养语儿,也多半是想报答他,不然我有自己的孩子要带,又不为生活所迫,何必要给人做奶娘!说起来,你也是张湘语的外公,我喂养你的外孙,你多少也该领点情,竟这样糟践我们,你不觉得羞愧!”
吴县令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两人说道:“好啊,你们两个倒头头是道,跟我理直气壮!我又没干出见不得人的事,我有什么好羞愧的!别以为你们两个不承认我就没办法!我说若不知实情,怎么会把你们抓来,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从实招认,不然我决饶不了你们!”
张熙存冤枉地大叫:“岳父,我们两个真没有任何关系,你让我们招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便一口咬定?你总得查实了再说吧!”
“查实?我这就是在查实!一男一女整天泡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你跟我女儿成亲,却整天和她在一起,要若说你们两个没奸情街边的狗都不信!”
“什么一男一女,酒楼里不只她一个女子,也不止我一个男子,大家都在一起,人来人往,从不曾单独相处,我们怎么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越是辩解吴县令便越觉得他心虚,叫道:“好啊,你竟然跟我吼!你跟我都这样,可想而知你是怎么对我女儿的,难怪我女儿嫁给你一直不开心,生产之后郁郁而终,肯定是被你害死的!今天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