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姜盛喜,你发的啥疯,你是想打死我闺女怎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何氏抻着脖子狂叫,好像要咬死姜盛喜一样。
潘景芬也连忙跑到那往起扶许春姑,可是许春姑却两手捂肚子,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许老瓜本来是挺明白事的人,可是许赶生和周六红和离之后他受了很大的打击,心灰意冷,再也没心思管家里的事了,以至于后来许春姑回家不回家、何氏又给许赶生娶潘景芬的事,他全都不管了,也很少出去见人,躲在家里装死。
不过再不管今天姜盛喜这么打许春姑他也不能当看不见,何氏大骂的同时他也在问:“喜子你这是干啥,春儿她再不对,你骂两句扇两巴掌就大不了了,怎么能这么打,再说她还病着,你是想打死她咋的!”
姜盛喜气得又哆嗦上了,说道:“她病着?她那是病么,她是有孩子了!你们老许家生出来的好闺女,嫁给我却怀别人的孩子了!”
许老瓜不相信,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啥?你说啥?她怀别人的孩子?你可别糟践她,你是她男人,这话说不得!”
旁边被霍铁砚拦住的许赶生也跳脚叫:“姜盛喜你放屁!我姐嫁给你受那么多委屈,她还跟人过日子,侍候你们一家老小,你还冤枉她怀别人的孩子,你是不是人!”
姜盛喜也火了,隔着霍铁砚朝他指,叫道:“许赶生你才不是人!周六红没你过日子?没侍候你一家老小,你不也照样冤枉她了!说我冤枉你姐,你们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见他叫得这样笃定,许老瓜和许赶生都向许春姑看去。
此时的许春姑已经疼得忍不住,被潘景芬扶着,半倚在地上呻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不行了,快送我去看大夫……”
潘景芬急出一脑门子汗,却扶着她跟姜盛喜嘴硬:“什么孩子,哪有啥孩子,她肚子疼是被你给踢的,你还不去给她找大夫!”
姜盛喜气得从霍铁砚身钻过来,一脚把炉子上的药壶踢翻,指着药壶叫道:“没有孩子喝什么药,这药是她在镇里医馆抓的,我都问完大夫了,她是怀孕不敢生,人在家那儿抓的打胎药!我和月儿问得清清楚楚,我还能冤枉她是咋的!”
姜采月也在那边接道:“没错,她今天一上午就不对劲,吐到连饭都吃不下去,下午自己偷偷出去买堕胎药,我哥说了,孩子不是我的哥的,怎么回事你们家人清楚,少在那儿耍赖!”
她和姜盛喜把实情说出来,何氏和潘景芬都心虚了,两人目光闪来闪去不出声。
许老瓜和许赶生仍旧不相信,许老瓜惊讶地看向地上的许春姑,问道:“春儿,春儿!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真干见不得人的的事了?!”
许春姑疼极了,委屈又生气,倚在潘景芬身上捂着肚子,朝姜盛喜大叫道:“是能咋的,是能咋的!我就给你戴绿帽子,我就让你不是人!你把我一扔两三个,碰都不碰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就不行我找别人了,我干啥就要守你的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