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月和霍铁砚进到屋里的警方和我,孔氏还坐在炕上骂,一边骂一边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寻儿不知从哪儿把孔氏常用围裙扯出来,拖过来给孔氏往脸上按,帮她擦眼泪。
姜伯贵坐在炕边对面,闷头不出声。
姜盛喜坐在骑子上,怀里的搂着顺顺,眼圈也发红,虽然他早就不想要许春姑,可是看到怀里的儿子,他还是忍不住伤心。
顺顺也被吓坏了,在姜盛喜怀里看着孔氏大骂,想哭还不敢哭的样子。
姜采月还以为两个孩子都不在,没想到这三个大人竟然当着孩子的面儿说这些,她连忙走过来说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再生气你也前着点啊,这让顺顺听着多难受。”
孔氏身边的寻儿脚上还穿着鞋,踩了满炕小脚印儿,指着孔氏对姜采月说道:“娘,姥姥生气了,寻儿听话,寻儿没惹姥姥。”
姜采月把他从炕上抱下来,说道:“娘知道寻儿乖,姥姥不是和寻儿生气,寻儿和哥哥玩去吧,到院里推车玩儿。”
说完又从姜盛喜怀里把顺顺拉出来,劝道:“顺顺也乖,没事的,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你玩你的去吧,奶奶的话都是乱说,你不用理他,一会儿姑姑给你做好吃的,你玩去就好了。”
顺顺虽然知道全家人都在因为娘的事生气,但却不太理解爹把娘休了是什么意思,被姜采月劝完便和寻儿一起出屋去了,到外面蔫了一会儿,便忘了刚才的事,又跑着玩起来了。
霍铁砚见姜盛喜坐爹娘面前难受,便把他拉到屋檐下坐着,看着两个孩子的同时顺便开解他。
姜采月坐到孔氏身边劝道:“娘,爹,你们就不要生气了,休就休了吧,打好几年前我就看出来,我哥和我嫂子过不长,要不是娘你硬拦着,他们哪会过到现在,我看出这种事都是必然的,这是仗着咱家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不然不等我哥休,许春姑她都休我哥了。”
孔氏仍旧伤心,说道:“我知道许春姑不是东西,可是我心疼顺顺啊,好好的孩子,说没娘就没娘了,人都说从小没爹娘,长大命不强,她许春姑不正经,可把孩子害苦了!”
“怎么就害苦了呢,这几年顺顺倒是有娘了,可是和没娘有多大区别,她管过孩子么,她要是知道为顺顺着想,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现在事都出了,大不了咱们以后对顺顺上点心,多照顾着,现在顺顺也这么大了,再有几年长大成人,有娘没娘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再咋的,你哥也是没媳妇了,你说好好的一个爱就这没散了,让他以后怎么过……”
姜伯贵在那边也小声说道:“就是,这媳妇哪有轻易休的,休妻毁地,到老不济,你说你哥这以后可咋办。”
“爹,娘,你们就别担这份心了,我哥可有算计呢,人家前脚知道许春姑偷人,后脚就把下个媳妇都找好了,要不是现在不是时候,人都给带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