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突然何婉清突然笑容一僵,脸色苍白,双眉紧促,额上汗滴滚滚,似是在忍受巨大痛苦,萧玉燕见状不由地一下子慌了,慌慌张张的看着何婉清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姐姐那里不舒服?”,何婉清双手紧紧攥着锦被,手背上青筋暴露。高文欣见状,赶紧伸手搭脉在何婉清的手腕上。</p>
片刻之后,高文欣连忙要萧玉燕帮忙,抽掉何婉清背后的枕头,让何婉清躺着床榻上。接着,高文欣抽出随身银针,在何婉清的小腹上扎了几针,同时,高文欣又要萧玉燕笔墨纸砚伺候,待到萧玉燕将这些东西摆好,高文欣立刻挥笔泼墨,刷刷刷地写下一个药方,交给萧玉燕,要她赶快让下人去抓药。</p>
萧玉燕也知道事情紧急,当先不敢耽误,立刻唤过何婉清的丫鬟春儿,交给她一些银两文钱,要她立刻去抓药回来。看着春儿急急去了,萧玉燕的心情仍没有放松,转回身来看着高文欣,急道:“文欣姐姐,清儿姐姐她到底怎么了?难道连我也不能</p>
说吗?”。</p>
高文欣闻言迟疑了,但是看着萧玉燕急的快哭了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开口缓缓说道:“我能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除非你姐姐同意,知道吗?”。萧玉燕闻言头点的向小鸡啄米,出言誓言旦旦的保证。</p>
高文欣瞧了她一眼,脸色凝重,缓缓说道:“你姐姐她是‘经痛’!”。</p>
…………</p>
辰时二刻,建康城里的天已经大亮了,此时东方已经日出半头,阳光四照,灿烂生辉。建康卫左卫三营的校场上,此时已经有如沸腾的锅一样,嗡嗡的议论声大作,将士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个个群情激昂。这也难怪,主将大人说是要卯时集合,而这五千士兵在校场上已经整整等待了一个时辰了,却始终不见主将大人到来,下令卯时集合,他自己却不到,主将大人这是何意?</p>
反正不论是何意,都是让士兵们不能忍受的。集结时间无缘无故改成卯时,连个解释也没有,卯时到来了,而他自己却不到,在众士兵的情感中,皆感觉他们是在被卫宁戏弄了,于是他们个个开始变得有些群情激昂,大呼小叫了。虽然校场上有刘彪在场,但是那些被情绪左右的士兵们已经渐渐有些失控了,一开始他们还有些顾忌,慢慢地,他们就不把刘彪放在眼里了,甚是当中刘彪的面,肮骂卫宁。</p>
但是不知为什么,刘彪自只卯时差一刻进了校场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无声地记录迟到的队伍和士兵,众士兵对于他此举虽然感到奇怪,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去追究这个问题了,因为激昂的众士兵们已经开始叫嚷着要闯进帅帐,逼卫宁给大家一个解释。李彦开见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就赶紧让部下飞快去通知卫宁。</p>
不料,还未等李彦开的部下走出门去,一个人影便就径直向这五千兵马阵前的点将台上走来,等他走上点将台,众人才瞧见他的面目,此人自然就是惹的群愤激昂的卫宁了。只见卫宁换了一身白衣劲装,踏黑色快靴,挽隆起束带发髻,腰悬三尺长剑,众士兵们还看到他周身依旧未着盔甲。</p>
见他走上点将台,众士兵很自然的就渐渐安静下来了,看着他站在点将台上扫视着下面的众士兵将领校尉,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私改军制,公然渎职,还请主将大人给我们一个说法?”。“对,给我们一个说法!”,众士兵们又群愤激昂起来。</p>
见到这样的情景,卫宁并不解释说话,而是冷眼静静地观察,静静扫视那些个个义愤填膺,亢奋激昂的士兵。卫宁知道,要先在他们这种分群立派的军中立足,就要一出场就要震住他们,否则,他们以后对自己一定会阴逢阳违,玩忽懈怠,所以卫宁才这样不言不语,暗自观察,等待时机成熟,来震他们一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