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从来就没明白过,何至于说能不能明白。
所以有时候他会与南清生气,有时候甚至不管她的感受,他只是,生气了。
每次情不自禁的把南清弄得很疼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跟自己动气,南清大抵是觉着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吧,只是,他心里明白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忍着没告诉南清罢了。
南清手心死死的攥着沈泽胸前衬衫的扣子。
她的确不想知道沈泽的改变,甚至看到了也当做不知道,她装傻,却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南清可以明白的,只不过,这三年来,她习惯了圈地为牢。
她忽然想起来,那次在溪南海岸的度假区,沈泽为什么要求她撕掉离婚协议书。
是南清自己给自己设了牢笼,所以,他想要她自己去否决了自己。
只是……
只是……
南清手上用力握着他的衬衫,一个不注意,竟然将扣子生生给扯掉了。
沈泽吻着她的动作微微一滞,月色透过窗子照进来,他勉强能看得清南清。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轻笑一声:“不愿意就算了,随你就好。”
南清脸颊上带着些许湿润,她是哭了,手心里还死死的攥着从沈泽衬衫上拽下来的扣子。
夜色下,沈泽从她身上下来,松了松衬衫的领口,手指落在衬衫上缺了的一颗扣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