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所言,蹇硕孔融皆觉有理,便都头同意。</p>
太史慈见已准其出战,向我三人深施一礼道:“慈必不辱使命。”而后,又单独向我施一礼道:“谢谢这位大人对在下的信任。”太史慈这人果然是只做得将军,对于官场之事却不甚明白,他对我多施的一礼,不仅使我身边的蹇硕孔融十分尴尬,也使在官场混迹多日的我如坐针毡。</p>
为了不使气氛凝固,孔融自我解嘲的道:“那么我这就安排太史将军休息,待得来日,与敌约战。”</p>
“破贼就在今天,何等来日。”太史慈慷慨陈词,气宇激昂,神色间全无刚刚冲阵后的疲态。</p>
我闻此言,不禁道:“果然真英雄也,我王成愿与你出城迎敌。”见到太史慈如此气势,看来已经不需刘备插手此事了。</p>
太史慈又是向我一捐道:“多谢王大人。”</p>
我冲太史慈微笑着了头,示意不用客气,转身向孔融言道:“望刺史大人借我500弓箭手,为太史将军压阵。”我相信正规军的500弓箭手,绝对拼得过贼众的那些杂牌弓箭手,定然可以保证我和太史慈进退自如。</p>
孔融转向我道:“王副使怎可轻身涉险,我自派牙将去与太史将军压阵便是。”</p>
此时,我也不给孔融留得半面子,脱口道:“太史将军必斩敌首,我又何谈犯险?”</p>
太史慈闻言,未再向我施礼,只是目光炯炯的望向我,可是目光比之前几次,有了明显的变化。似是有寻到知己,相见恨晚之意,我却未曾察觉。</p>
孔融见我执意如此,便教牙将去帮我500了弓箭手,往西城待命。</p>
此时,许久未言的蹇硕,不失时机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看来卫尉大人是早有准备啊!),对太史慈道:“将军可将此信藏于甲中,若胜得那管亥自是最好;若是败了,可寻机冲出阵去,往平原请刘玄德来解此间之围。”</p>
我初闻蹇硕之言,以为他要用激将之法,后见其言辞恳切,心中不由恼怒,“蹇硕啊蹇硕!你怎么也突然变成笨蛋了!”</p>
太史慈闻言,脸色几变,甚是难看,摘下头盔,脱去轻甲,取出马鞍鹿皮套中的双戟,背在背上,提枪上马,望西城驰去。将个持书待接的蹇硕,凉在当场。看到蹇硕身边的宿卫皆要发作,蹇硕脸色亦是难看至极,我连忙上前,接书在手,上马去追太史慈。</p>
待到追上,我也不多废话,只是将那封书信当着太史慈的面撕得粉碎。此时,太史慈虽也没有话,不过眼中却似有泪光隐隐闪现。同太史慈一起到得西城,齐500弓箭手之后,我们鱼贯出城,往西门外的管亥大营前叫阵。</p>
管亥早先闻得东营来报,是有人闯入城中,过营时犹入无人之境,杀人无数,心中也是一惊。而未过半个时辰,闯营之将便来叫阵,更让管亥心生疑虑。故管亥出营上马之后,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待至阵前,观得敌将年不过二十五、六,束发便衣,甚是英伟,更是惊骇。</p>
太史慈见敌将出阵,也不搭话,提马抬枪,上前便砸。这一招以枪当刀,大开大合,由上而下,有如长虹贯日,不似枪法,更似棍招。管亥见这一枪来势凶猛,虽是天生神力,却为太史慈气势所迫,不敢硬接,出虚招化解,用自己的刀攥去磕太史慈的枪杆。未想刀攥与枪杆相碰之际,管亥觉得自己的力道犹如泥牛入海,全无感觉,而太史慈的大枪却被磕得直飞天上。这一变故使管亥惊异非常,更是不知对方虚实,本已明明占据上风,却是有些不明就里。所以两马错蹬之时,管亥回身稍晚。待得管亥回身,忽见眼前飞来一只手戟。此时躲是躲不过了,手忙脚乱之际,管亥急忙抬刀,大喝一声“开”,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管亥被迫得连忙闭眼。待管亥复能睁眼看时,那俊伟青年已至眼前,寒光一闪,一柄手戟灌腹而入,肚肠一扭之际,管亥痛彻心扉,散手扔刀不,更是被那俊伟青年单手提戟,高高举在半空之中,羞愤难当之下,管亥就此一命呜呼,却还不知来将为谁!</p>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远观在侧的我所见到的却是“太史慈抛枪回马,飞戟向前,力毙贼首”。若不是我有异于常人的身体,可能我也会似在场众人之神色一般,瞬息万变,呆立阵前。见此巨变,汉黄两军惊愕片刻之后,便显现出本质上的不同。黄巾军开始四散奔逃,全无目的,大有兵败如山倒之势。因此,也让我对黄巾军的战力,有了更切实际的看法,更让我明白为什么“黄巾之花”其开也艳、其衰也急啦!反观汉军则在牙将裨将的有序组织下,开始分兵追击逃亡的黄巾众。此战,杀贼数千,降者数万,余党皆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