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愣愣的看了我一会,道:“王成,没想到你把事情想的这么周全,得你辅佐,真是新君之幸,汉室之幸啊!好,你即刻去取潘隐吧!”</p>
我应了一句“是!”而后,又看了蹇硕“最后”一眼,便匆匆赶往自己的住所。</p>
路上一阵烦恼袭来,又有些莫名的头疼。来到三国的这些日子里,为了生存,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我每天都在着口不对心的话。有所不同的只是和不同的人着不同的假话罢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受够了!但是想想化身刘备的李伦,我告诉自己,你要坚持下去,这就是你的宿命。</p>
在用宿命论给自己以继续下去的力量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蹇硕并未因我要叫王福一起带着潘隐去北营帅府这一提议提出异议,那么这就明蹇硕不光对我是信任的,对王福也是绝对信任的。那么王福便不仅是我的厮,肯定也是蹇硕的心腹!我靠,“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不过,我觉得王福如果是蹇硕的眼线的话,有不太合格。于是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大踏步向前走去。</p>
因为王福知道我有早起的习惯(准确的,不是早起,是根本就不睡。),所以每天也起的很早。此时虽还未到卯时,王福便已早早的起了,打扫完自己屋内的卫生,准备卯时就去看我起没起来,以便伺候。</p>
但是,如此打算的王福却意外见到了破门而入、怒气冲冲的我。此时的我,一半怒气是真的,一半怒气是假的,真的那一半是因为王福很可能是蹇硕留于我身边的眼线,假的那一半则是对王福并未完全行使好一个眼线的职责而气恼(你有病啊?人家不给你玩无间道,你还气人家?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福未行使好他的责任就是他的错,让我以后还怎么敢用他做事?)。于是劈头盖脸的问王福道:“你是蹇硕留于我身边的眼线吗?”</p>
王福见到从未对其发过火的我,问了他一句如此吓人的话,竟然直呼卫尉大人为蹇硕,让王福感到既害怕又吃惊,慌忙扔掉手里的笤帚,向我跪倒,趴伏于地,未话前,先哭开了。</p>
我知道王福这子演技好,便又厉声道:“别和我哭,是还是不是?”</p>
王福闻我吼他,看来是真哭了。因为那种委屈绝对不是装的,王福用哭音开始跟我唠叨:“我确是卫尉大人安排在主子身边的眼线,但是自从跟了主子以后,主子待我如亲兄弟一般,而慢慢的人也把主子当成了大哥。哪有兄弟去向别人告自己哥哥状的,所以主子的事我从来没和卫尉大人过。卫尉大人问的急了,我就编些瞎话应付,不信主子可以自己去问卫尉大人!”完之后,王福哭得更加伤心,声音更大了。</p>
我想都来蹇府快一年了(9个月左右吧!),蹇硕连李伦是谁都没问过我,看来王福这子没假话,还真把我当“大哥”了。不过,如果不这么试试王福,我怎么知道他到底靠不靠得住啊!怕王福再哭得大声会把“狼”招来,我急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没怪你,快别哭了,我有事找你帮忙。”</p>
王福听我不怪他了,觉得更加委屈,但是见我有些焦急的表现,又听得我要找其帮忙,知道事情肯定非同可,应该堪比去北尉府“忽悠曹操”,便止住哭声,抽噎的问道:“主子叫我办何事?”</p>
“你可知潘隐厮的底细?”我问到。</p>
“那子是卫尉大人的心腹,已来府中多年,不知道为什么竟被派去伺候潘司马。”王福答。</p>
“他可会武术?”我问到。</p>
“不会!他除了溜须拍马,什么都不会。而且由于爱欺负新人,曾被一个练过武术的厮狠狠的修理过。”王福虽然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我这个主子做事虽然古怪,但从来都是有道理的。</p>
闻言,我心道“这我就放心了!”于是,和王福道:“你去找两根趁手的棍子,越快越好。”</p>
王福闻言,没什么废话,直接去了仓房,不一会就拎了两条棍子回来。</p>
我接过一条,教王福自己拿着另一条,然后问道:“潘隐的厮可曾欺负过你?”</p>
王福了头,没话,不明白我什么意思。</p>
我又问道:“想报仇吗?”</p>
王福了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还是因为不明白我什么意思,没有话。</p>
我则对王福有如命令的道:“一会我带你到潘隐房中,你找个机会,给我一棒子把潘隐的厮打昏了,你打不昏他,以后就别跟我混了。”</p>
王福听我完,舌头伸得老长,心中更加的云山雾绕,不过还是跟着我往楼上走去。</p>
当潘隐的厮打开门,见到我和王福时,他很吃惊。不过,潘隐的厮知道我这卫尉大人的心腹前来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其转身引我和王福进屋。看来王福想和我继续“混”的愿望十分强烈,就在潘隐的厮转身之际,王福的棍子带着呼哨声从我身边掠过,重重的砸在了潘隐厮的后脑勺上。我本来想把潘隐的厮打昏后,让王福找绳子把其绑上堵了嘴的。但是王福这一棍子下去之后,我发觉已经不用再费事了。因为那子把憋了一夜的屎和尿都给泻出来了,而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想来是完了!王福见自己杀了人,扔了凶器,开始站在原地打哆嗦。</p>
因在北海已经见过足够多的尸体,所以虽然我也觉难受,但却不害怕了。我用力的搂了搂王福的肩膀,安慰道:“他是坏人,你不用害怕,你这也算替天行道了。”</p>
而后,我和还是有些痴痴愣愣的王福一起把潘隐的厮扔到了潘隐的床上。然后把被吓得差尿裤子的潘隐从床上扶了起来。在给潘隐拿出嘴里的臭袜子之前,我还是先和潘隐道:“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我知道你是大将军的乡人,我要和你几句话,你不要喊,懂吗?”</p>
潘隐识趣的了头,不过有猜不透眼前这个知道了自己底细,又和自己做了多日邻居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p>
我帮潘隐暂时拿开了嘴中的臭袜子,待其喘了一会气,稍微把气喘匀了,我对其道:“陛下驾崩了,蹇硕要假旨召大将军入宫,而后杀之。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要救你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放了。而后,你当速去大将军府,将此事告之,教大将军入宫收阉党,速立新君。而后,持新君圣旨往北营帅府安抚丁原,你听懂了吗?”</p>
看来何进选潘隐来当卧底是有一定道理的,潘隐道:“王将军救命之恩,潘隐永生难忘,您的话我一定带到,大将军如能无恙,必感将军厚恩。”</p>
我闻潘隐之言,没多做理会,冲其道:“出府之前,还要再委屈委屈你,希望你能尽力配合。”罢,我又将臭袜子塞回潘隐口中,只是没再塞的那么紧。而后,拉潘隐起身,我和王福拎着棍子架着潘隐往屋外走去。</p>
到了府门,想来蹇硕早有知会,门卫并未拦阻我们。到得府外,我和王福把潘隐扔上了为我准备好去往北营帅府的“专车”,然后我和王福也钻进车里。车老板没用我,便往北营帅府的方向赶去。</p>
看着向北营帅府奔去的马车,在府门一侧的巷子里隐着的蹇硕放下了车帘,满意的了头,笑了。而后,蹇硕有些焦急的对车老板道:“快,快进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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