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月剜了她一眼,复又叹息:“本想叮嘱他几句,这孩子容易浮躁。”</p>
田妈妈笑的谄媚:“大少爷知道轻重,事关前程爵位,大少爷一定会仔细应对的,再说,老爷也会叮嘱的,还有大少奶奶……”</p>
不提老爷还好,一提老爷,韩秋月的心就跟火烧火燎似的,老爷眼里如今只有明允,哪还顾得上明则。</p>
韩秋月盘腿坐了起来,挥挥手叫春杏和翠枝下去,方才问:“这两天府里有什么动静?”</p>
田妈妈回道:“赵管事派来的人说,姜妈妈和邱妈妈的伤势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起码得卧床三月,如今大少奶奶当家,一切还是按着夫人原来的规矩办事,落霞斋那边安安静静的,暂时没有什么动静。”</p>
韩秋月目光森冷,盯着田妈妈。田妈妈被盯的心里阵阵发毛,自打被老爷遣了过来,她每日都得挨夫人几回骂,如今是,只要夫人一板脸,她就心发颤。</p>
“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本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你若是早得了信,早报与我,也不至于被人打击的措手不及。”韩秋月骂道。</p>
田妈妈战战兢兢,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得低头任夫人痛骂,暗道,幸好没告诉夫人府里头的那些流言,不然,夫人气恼起来,只会骂的越凶。</p>
韩秋月越看田妈妈就越来气,怎奈如今她的两只左膀右臂都重伤在身,帮不上忙,不得不用田妈妈,韩秋月没好气道:“让来人回去告诉赵管事,好生帮衬大少奶奶,给我盯紧了落霞斋,落霞斋有任何举动都要及时来报。”</p>
田妈妈赶紧道:“是是,老奴这就去吩咐。”连忙溜走。</p>
韩秋月独自郁闷,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一败涂地,得赶紧想个法子挽回局面才是。</p>
林兰这两日闲着没事就到书楼和后院转悠,她就不信巧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把证据变成空气。事发后,书楼和后院都没有发现烧过的痕迹,烧毁是不可能的,那巧柔能把底盖藏哪去呢?</p>
银柳和玉容看二少奶奶一圈一圈的转悠,就知道二少奶奶还不死心。</p>
“二少奶奶,您还找啊!”银柳很担心二少奶奶这般执着下去会魔障了。</p>
林兰捡了根竹枝在竹林里拨来拨去:“当然要找,没有证据我怎么处置她?她口口声声喊冤枉,我得让她心服口服才是。”</p>
“可咱们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就差把地翻过来了。”银柳怏怏道。</p>
林兰咬着嘴唇,苦思冥想,突然问道:“银柳,如果是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底盖毁掉,又不露痕迹,你会怎么做?”</p>
银柳茫然的“啊?”了一声,看了看院子,用力的想,想了半响,诺诺的说:“奴婢不知道怎么办?”</p>
林兰瞪她:“真没用。”</p>
银柳很无辜的看着二少奶奶,您自己不也没办法吗?</p>
“玉容,你说呢?”林兰改问玉容。</p>
玉容冷静的指着那方小池子说:“若是奴婢,就把底盖绑上石头沉到池子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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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玉容又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不靠谱,支吾道:“奴婢也是胡乱说的。”</p>
林兰盯着那池子发了会儿呆,蓦然道:“银柳,让文山找个会水的下池子去摸。”</p>
“啊?二少奶奶您真要……”玉容有些惶恐,自己随口一说,二少奶奶还当真了。</p>
林兰催促道:“快去快去。”自己走到池子边,蹲在那里看。池水倒是清澈,可上面飘满荷叶,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况。</p>
银柳跑了出去,须臾叫了文山来。</p>
文山一来就卷裤腿,问:“二少奶奶掉了什么?奴才好下水去摸。”</p>
林兰笑道:“不是我掉了什么,你下去摸摸看,有没有一个圆圆的盖子。”</p>
文山爽快道:“好嘞!奴才打小在河里摸螺丝摸螃蟹,这活奴才最在行了。”说罢,扑通跳下了水。</p>
岸上三人都紧张的盯着水里的文山。</p>
池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池底又都是淤泥,要找一样东西还真不太容易,文山从东摸到西,又从南摸到北,费了好一会功夫,忽然顿住,整个人往下一沉,须臾捧了样东西上来,用力甩掉脸上的水,大步蹚了过来,把东西往岸上一放:“二少奶奶,您看是不是这个?”</p>
林兰眉开眼笑,拍了拍一旁傻眼的玉容,笑道:“玉容,还是你聪明,立大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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