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简直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
暗骂一声妖孽,她哐啷一下放下叉子。
“我吃饱了,你说吧,关于我妹的事。”
“嗯……”男人勉强回过神,声音变成性感的沙哑,“我跟她在办公室里,不止谈她离婚的官司,还有别的。”
说起那件事,他的情谷欠消退得一干二净,嗓音恢复大提琴般悦耳的音色。
“珍妮的精神不太好,经常缺失部分记忆,有时甚至会莫名其妙失去理智……我需要她想起十三年前的火灾案,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应该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记忆不稳定,我只能不停帮她回忆。”
很少听他说这么一长串话。
白贝贝听得很认真,连胳膊肘要蹭到碟子里的酱料也浑然不知。
还是席少司眼疾手快地把碟子拿开,白贝贝才没有被弄脏。
“为什么要查十三年前的事?”
“我想知道,她到底跟谁联了手,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也查到了她的下落。”
席少司说这话时神色冷漠,执意不唤“母亲”二字。
白贝贝愣了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他在说谁。
可是,她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痛楚和希望。
似乎……并不是把他母亲完全视为仇人。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和珍珍单独接触?”
“嗯。”男人抬眼,“现在,你可以理解我了?”
白贝贝为难地抿了抿粉唇。
这该如何是好?她怕珍珍对他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而他,需要从珍珍身查找十三年前的真相。
“贝贝?”
“我知道了。”白贝贝闭了闭眼,“之前误会你,对不起。但是从今后起,你若是要珍珍谈十三年前的事,把我也叫,也许我也能回忆出什么细节呢。”
其实在席少司的调查资料里,莱茵山火灾当天,白贝贝是不在孤儿院里的,怎么可能回忆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