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初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原地站定了片刻,淡淡的目光,游荡在两条昏迷不醒的人鱼身上。
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条斯理地挽着衣袖,缓缓朝岸边踱步而去。
随着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罂初越发觉得那两抹青白身影——甚是熟悉!
她微颦着眉,将两抹异常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挨个搜索过滤……
随后,罂初瞪圆了闪闪发光的大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加快步伐,跑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熬出头,活捉到天赐的俩人鱼,可不能把到自己嘴边上的鱼肉,给吓放跑了!
罂初蹲着身子,见趴在岸边的俩人影没有半点声息,便伸出手探了探两人的脉搏。
一个脉象微弱,气若游丝,唇色乌青发紫,明显中了剧毒;一个气血翻涌,浑身潮红发烫,眼角眉梢全染的情欲之色,显然是中了媚药。
只是……
罂初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视线落在那身穿白袍,露出半张如玉侧颜之人。
他浓密微翘的睫羽,轻轻阖起,在苍白无暇的面容,幽幽留下雅致的剪影,随着湖水激荡的浪潮,而打湿的凌乱乌发,却丝毫不显狼狈地,勾勒在那半张隽美恬淡的容颜上,宛如一幅天人之作的优美画卷。
纵使数月未见,她依然记得初见他时的惊艳,而这俊雅如梅柔美绝伦之人,不是云家三少——云念,又能是谁?!
罂初伸出手,轻轻摩挲云念细滑如膏脂的脸蛋,当指尖落在最柔嫩的软肉处,她发了狠地死死一揪,再打转一拧,唇边勾起狰狞邪肆的笑。
“啧啧啧,这小脸嫩滑得来,姐姐我一只手都捏不住,真怀疑那下毒的人是不是瞎子,要睡也该睡你啊,怎么会口味那么重,睡那个死冰块呢?”
罂初一边肆笑着,一边毫无保留地将最近受到的窝囊气,全发泄在云念的脸上。
没过一会,犹如神袛的禁欲系男神脸,瞬间成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油彩画布,若不是怕他发现,罂初还真挺想在他脸上落个款,顺便刻上到此一游的标记。
这边发泄舒爽了,罂初秉着雨露匀沾的心意,将魔爪伸向了冰块大冷攻——云竹!
“哼,你丫这就是现世报,活该落到我手里!”罂初使出浑身的力气,全汇集到了拳头上,一拳又一拳,朝那张发了情的冰块面,往死里砸上去。
“嗯……。”云竹忽地额角青筋暴突,微微开启异常红润的唇,痛苦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
罂初砸下的手势顿了顿,眯着眼定定看向脱去以往冰冷劲酷,显出一股子妩媚春色的云竹,缓缓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瓷瓶,将一枚魅香丹塞进他的口中。
她左右打量着主仆二人,思索了片刻,径自对云竹暧昧一笑。
“既然你那么爱你家主子,那小女子我今个也成人之美,充当一回神,助你‘攻’,让你与云念好生亲近亲近哈。”
罂初弯下腰,先将云念的下袍一掀,从背后伸出手,摸索扯掉他的腰带,沿着白色衣领,一层一层地将他剥开,又在他半露的雪肌玉脂后背上,掐了几道类似吻痕的红斑。
随后,她转身把云竹的裤腰带解开,东扯扯青色的外袍,西扯扯贴身的亵衣,露出宽阔紧实的肩膀,性感的古铜胸肌,两手又朝他腰间一放——扒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