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宁澄破天荒的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床单都差点被抠破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又给御司沉打了个电话。
“喂……你睡了吗？”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没有。”
咬着牙，装作自己有正事的样子，“我爸说他想出院。”
不冷不热的声音，“好的，我让秦允安排。”
宁澄好沮丧，但又不愿意挂电话，就没话找话的说：“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她预想的回答不外是：工作太多、鹿茸好吵、在外应酬，然后她就随便安慰他几句，说一说晚睡的坏处什么的就好了，反正也就为了多聊几句。
可是没想到，她听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御司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深夜繁星闪烁的光芒，“因为，我在等人跟我说晚安。”
他是在说她吗？他在等她说晚安吗？昨天晚上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确实互相道了晚安……
宁澄呼吸一窒，随即体温又窜高了许多。
像是摇摆不定的心被人握在了手心里，瞬间踏实了下来。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颤抖着说出那两个字，“晚安。”
御司沉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一种摄人魂魄的feel，“晚安。”
宁澄挂了电话，拉起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足足笑了有半个小时……
……
第二天早上，宁澄接到秦允的电话。
“宁小姐，医生已经同意你父亲今天出院了，但他很着急，想马上就出院，你看？”
“我马上过去，你让他等我。”要是让爸爸回来看见茶楼被烧了，又听说凝香楼那些事，搞不好心脏病又要复发，还是在医院说起来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