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总部的空中航母是世界最大的飞行器，有最完备的军用设施，从常规武器到毁灭xìng武器一应俱全，集中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事人才，而且还有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狱。</p>
孙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箱中，像一个巨大的玻璃棺材，他知道这个监狱悬挂在两万米的高空，只要轻微的碰触就会从高官直坠，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只有两个人在这监狱中呆过，一个是绿巨人，另一个就是雷神托尔的弟弟——来自神域，差毁灭了世界的洛基。</p>
他想坐起来，一动就感觉到肩头剧痛，侧眼看到两根铁钩穿透了他的胛骨，手臂和双腿都上了jīng钢铐，他现在看起来像个被钢铁包裹的粽子。</p>
他对面忽然弹开一个屏幕，他看到被自己破坏的城市，伤者在哀嚎，失去亲友的市民在痛哭，医生把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推上车，情况惨不忍睹。</p>
“看到这些有何感想？”法瑞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都是你的杰作。”</p>
孙云痛苦地垂下头：“这不是我干的。”</p>
“证据呢？”</p>
“我……”他有些懊丧：“算了，就算是我干的吧。”</p>
“我们的行为分析师认为你有双重人格，你的意见呢？”</p>
“我没有双重人格，是他侵占了我的身体。”</p>
“谁？”</p>
“我不知道，他不定期会出现，控制我的身体，我需要花很大的jīng神才能把它夺回来，每次都像死过一次一样痛苦。”</p>
“谈谈你的经历怎么样？”</p>
“没什么好谈的。”</p>
“你该明白你现在是在接受审讯，我不想用暴力手段来拷问你。你最好告诉我些事情，好让我向被你所伤害的人一个交代。”</p>
“我什么也不能。”</p>
“你确定？”</p>
孙云闭口不语，法瑞叹口气，在cāo作台按下一个按钮，嗡嗡声中，两根注shè器伸到孙云的旁边。</p>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它是可以带大极大痛苦的神经毒气，还有个名字叫诚实剂，能在你体内造就幻觉，再坚定的人也经不起它的折腾。我不建议你尝试。”</p>
孙云闭上眼睛，置之不理。法瑞眉头微皱，按下第二次按钮，注shè器扎进孙云的颈部，头皮和关节处，在人体透视屏幕上，可以看到一股黑sè的液体进入他的血液。</p>
孙云的面孔开始扭曲，看得出他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汗如雨下，手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法瑞很吃惊，他知道这种痛苦是何其难以忍受，但他连呻吟都没有一句。</p>
“好像没起作用。”另一边的詹妮望着屏幕上的人体透视图：“他的神经像经过钢化一样异常强大，可以抵挡强烈痛苦和幻觉。”</p>
法瑞思索了一会：“试试电击。”</p>
强大的电流贯穿孙云的身体，但他只是缩着身体，偶尔发出痛苦的闷哼，仍是一言不发。法瑞咬咬牙，“钢牙拷问。”</p>
钢牙是一种经典刑具，经电脑分板找出人体最敏感的52处神经末梢，撕咬时会产生极大的痛苦但不会晕厥，不一会，孙云全身被撕咬得血迹斑斑，痛苦已经让他口涎都控制不住地下流，连詹妮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经一个多时的拷问，他仍然没有开口。</p>
“佩服佩服。”法瑞由衷地称赞：“你是我见过最坚定的人，是什么动力在支撑你？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你如此守护？”</p>
“为了猴哥。”他声音颤抖，但却面带微笑。</p>
“猴哥？你是指孙悟空？”</p>
“是的，我的偶像，他在斩妖台上经历了多少折磨，我这算什么？做为他力量的继承人，我不会给他丢脸。”</p>
“不丢脸吗？我看过《西游记》，孙悟空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魔，你的行为是在给他抹黑。”</p>
“我过那不是我。”</p>
“那就告诉我们是谁，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事无不可对人言吗？”</p>
“能我早就了，不会等到现在。”</p>
“了会怎么样？世界末rì？”</p>
法瑞本是玩笑，孙云却正sè道：“是的。”</p>
显然法瑞压根不信他的话，他做个无奈的手势：“我们还有很多方法，你是不是想一一尝试？”</p>
“这是我的荣幸。”他始终面带微笑。</p>
看到经历如此折磨的詹妮已经泛起了同情心，道：“我们要提防他的身体崩溃。”法瑞沉默了一会，对孙云道：“给你时间考虑，我会再来的。”</p>
大门合拢，法瑞和詹妮都消失在门后，孙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不是没有痛觉，只是他一直忍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