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们两个，还有别人。”</p>
顾寰眼前一亮，追问道：“你想和那女孩正是约会？”</p>
林蔚然挠了挠头，憨厚道：“如果真是约会的话，第一次人多会不会好。”</p>
顾寰瞪大了眼睛瞧着他，就好像恨不得捧着他的脸颊亲上一口。林蔚然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拉远了他和顾寰的距离。</p>
“当然是人多好啊，要不然你个呆子还不得和人家女孩上几个时的广告学？”顾寰比林蔚然更加兴奋，口中嘀嘀咕咕的，就好像个神经病，“第一次约会的话还真是纯情的地方比较好……不行，她可不是普通的十七岁少女。KTV的话地方太也施展不开，不如再刺激一，刺激一……”</p>
“Club怎么样?宏大那边我熟。”</p>
望着顾寰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林蔚然一边忙着戒备，一边为难道：“她才十七岁，去Club能干什么？”</p>
“冒险呗！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女孩有多渴求刺激。”顾寰摆了摆手，一副你不懂，我很懂的模样，“音乐、低酒jīng饮料、热闹的氛围，到时候再把活动的社工叫去几个，Club能给少女带来的那恐惧感早就没了。你没去过不知道那里面的氛围，对于第一次去那里的人来，跳个舞就足够让她们疯狂了。”</p>
顾寰眉飞sè舞的着，偶尔还挑着眉毛给林蔚然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足以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p>
林蔚然纯情道：“我觉得还是图书馆比较好。”</p>
顾寰就仿佛抓到了林蔚然的命门，不屑道：“难道你敢去和那女孩‘我喜欢你’，所以请你某天的黄昏到某某图书馆来么？你可是比人家足足大了七八岁，到时候可别把她吓跑了。”</p>
林蔚然表情一囧，仔细想想这种情况未必不会发生，自从一起参加公益活动以来他们也才见了两面，如果现在去表白都能这是一见钟情了。</p>
看他一脸懵懂的模样，顾寰煞有其事的蛊惑道：“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话，一直都想带你走上这条路的我能害你吗？等着吧，等你不再是‘雏儿’，你才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p>
一如既往，听到‘雏儿’这个词儿林蔚然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他凑到顾寰面前，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道。</p>
“滚、蛋！”</p>
……</p>
下了地铁，一路上林蔚然和顾寰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约会地，青涩的恋爱往往和青chūn相伴，但对林蔚然来或许成熟的方式更适合他。他已经不是那个对女孩好奇就会鼓起勇气奋起直追的年纪，这两年来经历的一切也让他开始变得复杂。这种复杂不单单是顾虑要比年轻人更多，而是相信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进行更多的准备。毫无准备的和一个女孩相遇并开始他人生中的第二次恋爱，这并非是林蔚然所需要的。</p>
事实上林允儿的出现也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只是偶尔也会对家庭有所憧憬，林蔚然给自己制定的计划是等到三十岁，到那时在找个好女人结婚并组建家庭。只是计划从来都没有变化快，就如同顾寰他是二十多岁的外貌，四十多岁的思想一样，他的生活中的确是需要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东西。</p>
第二天阳光明媚，林蔚然一早起床上班，搭上公交车的时候还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告密的好天气。那份在外行人手中什么都不能证明的复印件正静静的躺在公文包里，复杂的现状容不得林蔚然有丝毫的放松jǐng惕。方志赫是黄仁成的人，是他从入主新韩广告以来最得力的下属，他们之间的交情很可能已经超过十年，甚至每逢双休rì都会一起出去钓鱼也不定。</p>
那份夹带在报告中的提案正是林蔚然抛下的饵，而方志赫正是那愿者上钩的鱼，现在他只能期望黄仁成和方志赫不是长在一起的连体婴，毕竟钓鱼人也有可能被大鱼给拉下海去，到了那时候，林蔚然可不敢保证国大华会在他身后拉他一把。</p>
职场倾轧经常会出现牺牲品，如果黄仁成和国大华在背后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他很可能就会成为双方歃血为盟的祭品。但现状却由不得林蔚然退缩半分，他必须鼓起勇气，面对现实。</p>
轻轻叩响面前的房门，林蔚然听到一声‘请进’，他屏气凝神，只有一瞬间的停顿，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