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p>
林蔚然先是模棱两可，转而郑重提问：“你希望我接受吗？”</p>
听到问题，林允儿顿时语塞，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带来的麻烦。往rì里事业和林蔚然之间从未有过冲突，但当这冲突发生。就连林允儿自己都拿不出个章程。</p>
她站起身，转在教室前那扇黑板前，身上穿的是在林蔚然面前绝不会出现的淡粉sè运动服，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动人。</p>
她认真道：“我有两个想法。一是盼望你接受。毕竟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事业，虽然可能会遇到这种让我们产生误会的情况，但我会尽力避免。二是希望你拒绝。因为那样会显得你重视我，虽然稍微有些霸道，但还是挺有安全感的。”</p>
林蔚然疑惑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办？”</p>
“我们做个交易吧。”</p>
虽然林蔚然看不到，但林允儿的表情却尤为郑重：“舞台是我们九个的事业，我必须理ìng一些考虑这些问题。所以舞台我还是要上。但做为代替，在我们舞台步入正轨之前，我可以不演戏，这样我们就不用面对吻戏之类的问题了。”</p>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p>
“如果你不相信，我们还可以立个字据，在韩国这个有法律效力的，你知道吧？”林允儿迫切道。</p>
她喜欢表演，林蔚然知道，他仍然记得在那个夜里她跟他过的木偶剧。别的孩都喜欢手艺人，唯有她喜欢那个木偶。</p>
到了这个份上，林蔚然能明白少女时代四个字在林允儿心中的分量。</p>
从转椅上起身走到窗前，林蔚然做足了思量。</p>
“我明白了，但有一你必须遵守。”</p>
“什么？”林允儿问。</p>
他回答：“任何跟你合作的男艺人。我们两个必须一起亲自见一次，我否定的就不行。”</p>
允儿追问：“那否定的标准是？”</p>
“感觉，我感觉不行的就否定。”</p>
“那是不是有太抽象了？”</p>
“就这一个条件，你同意。舞台和演戏都没问题。”</p>
已经拿起油ìng笔的林允儿在黑板上不断画着圈，一圈又一圈……片刻后。</p>
“好。我同意，要字据吗？”</p>
林蔚然在窗前回身笑着：“你人都是我的，字据就不必了。违约的惩罚条款我想想，到时候你知道就行了。”</p>
“你这明明是奴隶合约！”允儿抗议道。</p>
亲自见一次，除了宣示主权之外，也存了让对方知难而退的意思，更关键的是必须让这些被女ìng粉丝娇惯出盲目自信的伙们学会藏起傲气。真正的蠢货不常有，用骄傲伪装的愚蠢却比比皆是，前者是没救，后者则是没救外加自寻死路。</p>
放下手机，从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林蔚然就调出了玉泽演的简历，不是网络上被粉饰到当世圣人的那一份，而是更加像人，也更有人味的那一份。七情六yù，人人都逃不过，la出身的玉泽演调查起来不难，特别是在朴宰范事件中郑浩彬已经对这些pm的成员们有了充足的了解。血气方刚、正值年少，这个年纪的处男都没有几个，交过一打女朋友的更不在话下，更不用男ìng偶像和粉丝上床的事迹比比皆是，有了这个环境和先天优势的pm肌肉男们不私生活混乱，褒义的形容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p>
所以，玉泽演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p>
林蔚然按动桌上的答话机，沉声道：“叫郑组长过来一下。”</p>
午后时分，mbc电视台。</p>
金延平昨天的表现已经在电视台内部范围传开，有人感叹s.m的经济室长果然大气，接触的是局长、部长，当然可以拒绝舞美的设计。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更不用八卦时的yīn阳怪气。</p>
人是会联想的动作，不知道的事就会去猜测原因，得知舞台设计的理想人选是林允儿和玉泽演后，金延平的拒绝就显得可疑起来。在圈里有些事就是范例，譬如早些年当红的李贞贤，不管是人气爆棚还是无人问津都没pd和导演敢不礼遇，传她是有大靠山，更有人她是某位大人物的妾。真相如何自然没人的准，圈内的名声坏了却是板上钉钉，这传闻和她的突然陨落也并不是没有联系。</p>
想不被流言蜚语困扰就不要搞特殊对待，如果不是只有一次可以提出异议的舞台设计彩排，金延平也不会选择这么过激的方式。大张旗鼓的倒也有些效果。毕竟少女时代刚走了ìng感风。此时急吼吼的和男艺人在舞台上大秀暧昧也很不妥，要是想安抚粉丝，也并无不可。</p>
众纷纭，谁都不知道真相。金延平坦然面对压力，早早到场，依旧兴师动众。</p>
“宋导演，s.m的人来了。”</p>
某休息间内，报信的工作人员声道。这位宋明哲导演就是本次mbc舞台的负责人。整个韩国除了到新韩的尹相贤，论名声也就是这宋明哲了。听这次新韩负责的是kbs年末舞台，宋明哲对这次mbc的年终演出便有了十足信心。kbs古板老套，尹相贤就算是有浑身解数也过不去审核，但这mbc可是不同，不可以火力全开，却并不用缩手缩脚。</p>
这场名声之争，宋明哲单单在电视台的选择上就已经高了一筹。</p>
他了头表示听到，那工作人员就直接退出门外。看都没看在场的其他三人一眼。</p>
被金延平当面下了面的舞美已经诉苦完毕，要这舞台设计经纪公司可以提出意见已经是惯例，从以前延续至今，金延平这样的还是头一遭，其实这一幕除了舞美之外宋明哲也亲自参加了设计。这一处所谓亮虽然不是他设计的，但以后消息传出去也难免不好听。</p>
所以他的目的很简单，叫s.m让步。</p>
抬眼看看面前的两人，宋明哲开口道：“崔室长。jyp方面对这次的看法是……”</p>
“宋导演，表演是艺人的本分。舞美怎么设计我们就怎么做，jyp没有意见。”崔室长连忙道。</p>
宋明哲了头，赞赏道：“没意见就好，其实整场演出也就这么一个亮，我们设计的时候也是出于为两个组合考虑，玉泽演和林允儿分别在两个组合人气最高，选择他们也是为了这次舞台能吸引到足够的眼球。只是s.m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么拒绝，不像是他们的风格啊。”</p>
“宋导演您不知道，金延平这个人能力虽然不错，但为人却有古板。在这个圈闹绯闻有什么大不了？就这个金延平还好像不情不愿的，做行政出身的经纪人就是跟不上时代，还真是没办法。”崔室长一边着一边摇头，腹诽同行起来一都不含糊。</p>
“是吗？”宋明哲眉头微皱，语态更是敷衍，似乎对这样的腹诽很看不惯。</p>
坐在崔室长身边的玉泽演很有眼力的插口道：“可能是我有什么不足，这个怪不得金室长。”</p>
“不足？又不是相亲，有什么不足的。”</p>
宋明哲一听这话笑了，pm前段时间虽然闹了一出喜剧，但不得不是因祸得福，因为一个辱韩的队长名声大噪，所以现在已经是标准的预备级团了。这个玉泽演，就是其中人气数一数二的。现在看来人也聪明，和那些有人气就尾巴翘上天的偶像不太相同。</p>
“既然jyp不反对，那我们也不反对，这次舞台是合作的，s.m方面有异议也要顾虑我们。等下会议开始我们就照实出自己的意见，相信那边也不会在那么激烈的反对。”</p>
宋明哲最后拍板，身旁的舞美立刻喜上眉梢，好像没狠狠下了的面今天就要重新装回去一样。</p>
出了门，宋明哲跟舞美自然不能和jyp的人一起进场。崔室长和玉泽演停在原地等待片刻是为了错开时间，互相之间也攀谈起来。</p>
“少女时代啊，也太逆天了，onder-girls之后能扛起女团大旗的也就是她们了。其他团看了一圈，愣是没瞧出半级团的潜力，yg那剑走偏锋估计独此一家，这绯闻出了对你的人气会很有帮助，泽演你自己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不多。”</p>
“恩。”玉泽演头应道，完全吸收了崔室长的教诲。</p>
沉默了不到五秒钟，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次合作的对象会是允儿？”</p>
崔室长笑着回答：“人气最高对人气最高，当然是允儿，要不然就是金泰妍吧？怎么，你看上哪个了？”</p>
玉泽演低头憨笑，不敢回答。</p>
“真是，大伙了还这么没魄力。不管哪个，喜欢了就去追，勾搭上也算你本事，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来这么多男女大防？刚才你表现的不错，宋导演估计对你会很欣赏，从现在到演出还有二十多天，每周三次排练，每次四个时，接触时间有的是，结果怎么样就看你自己了。”</p>
不谈恋爱等于不出绯闻，反正绯闻都要出了，真真假假也好。崔室长看着玉泽演露出笑脸，要是年轻一些，有了机会他也要去追一追，美女嘛，不就是被人追的？不被人追的，能是美女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