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停下脚，看着他问：“爬的这么辛苦……为什么？”</p>
林蔚然一愣。随即笑笑：“我也不知道。”</p>
韩唯依咬了咬嘴唇，“你现在玩的游戏太危险。”</p>
林蔚然的回答模棱两可：“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也知道界限在哪，其实仔细想想你父亲还真是会看人。最起码一眼就能把我看破。我心中的确是有一杆秤，还是很公平的那一种，多了少了我都不做，有人是谨慎，有人是窝囊，我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才好，但它的确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做什么。”</p>
“我呢？”韩唯依踌躇了下，才问：“你那杆秤上，我是什么重量？”</p>
林蔚然脸上一僵。只能沉默。</p>
她问，他答，他要告诉他所有事，却好像不能告诉她这件事。</p>
并非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也并非每个答案都能启齿。</p>
……</p>
把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粗略浏览一遍，林蔚然方才去动手边一份早就凉透的食盒，无论里面的东西包装到多么精美，对现在的他来这不过就是果腹而已。一边吃着一边浏览，直到食盒空了。桌上的东西方才看到一半，敲门声过后是跟着通宵加班后的秘书走了进来，见到头上司已经起身换上西服，赶紧迈着极快的碎步上前。“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p>
“恩。”林蔚然应了一声，即便看起来精神不错，却依旧挡不住脸上越来越蜡黄的气色。</p>
年轻助理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老老实实沉默，跟在林蔚然身后一路走出了办公室。和外面等候着的其他两人汇合。眼神交汇，年轻人眨了眨眼。另外两个立刻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再看向林蔚然背影的眼神便都带着震撼，韩国人习惯以‘毒’来形容工作、学习或者生活上特别苛待自己的人，此时走在他们面前的头上司无疑是他们见过的、最狠毒的人。</p>
六天了，三个助理，每人都倒了两个通宵，以往并非是没见识过会长大人长时间工作的兢兢业业，只是这么大的强度还是头一遭，再加上今天就要启程前往日本的视察行程，这样的强度看起来还要保持一段时间，年轻人聚在一起，没大逆不道的打赌会长大人什么时候会晕倒在工作岗位上已经是充满了尊敬，可他们却谁都没那个胆子去劝几句，因为看会长大人身边助理的调派频率，他应该是没指望留下韩剧里，那种服侍了他十几年的老伙计。</p>
结束会议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回到办公室后另一名年轻助理按照吩咐要来了咖啡和饮食，不久另一位不常来会长办公室的高层管理在这办公室里呆了将近一个时，离开的时候，神情复杂莫名。</p>
“黄社长这是怎么了？”</p>
“谁知道，不过听过去有一段时间他还是会长的上司来着。”</p>
“难道他要走了？”</p>
“不能吧，新韩广告虽然被it那边是左手揣右手才做成的韩国第二，难道你们还真相信？”</p>
窃窃私语，这种议论到最后得出的结果总是最远离现实，三个年轻人并且议论很久，因为片刻后开门声便响起。</p>
“我们提前去机场。”</p>
随着林蔚然的吩咐，年轻助理立刻起身跟上，虽然熬了一个通宵有些疲劳，可在已经连续六天工作的会长面前，他必须神采奕奕。</p>
轿车出了新韩，直奔仁川机场，无论是林蔚然突然高强度工作，还是他这些天几乎单独接见了新韩所有高管都表达出了某种反常的讯号。先是认命了从中国回来的李旭成为新韩it本部长并开启日本登陆计划，然后是提出韩唯依社长成为理事会成员的股东大会动议，等等等等，都有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年轻助理虽然看不清其中的脉络，却总能感觉到其中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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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速，一路飞驰，林蔚然全程闭目养神，像是疲劳了太久，突然睡了过去。</p>
年轻助理不敢发出半声响，直到手机响起。</p>
林蔚然立刻便睁开眼，这才让人看出刚刚只是假寐，他看了眼屏幕，面无表情，让年轻助理腹诽了句‘机器人’，脸上却不敢有半不恭敬。</p>
车子最终还是在一处高速休息站停下，林蔚然没有下车，年轻助理也不敢有什么动静，时间一一过去，确认了哪怕现在启程也已经晚，年轻助理已经不敢多一句。</p>
一直到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旁边，林蔚然睁开眼，这才吩咐了他和司机下车去买东西。</p>
虽然知道这时候该不闻不问，但年轻助理却依旧满心好奇，下了车和司机一起往休息站走去，一直到了店门口才借着开门回头用余光看上一眼，结果也只是注意到两辆车都开了后车窗而已。</p>
一只手伸出车窗，递给林蔚然一个地址。</p>
林蔚然粗略的扫了一眼，笑着明知故问：“这是哪？”</p>
另一辆车，许久不见的郑道准依旧惜字如金：“金武星。”(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