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韩唯依笑笑,继续道:“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对婚姻有幻想,哪怕是被骗。你有把握让我一直当傻子,你可以随意,但如果让我发现,以前或许还好,现在,我是韩国最大现金财阀的掌舵人,送个人到阿尔干半岛慰问土著,一句话的事。”
“这是原则上的差异啊。”林蔚然望着天‘花’板感慨:“看来,我们还真是不能结婚了……”
韩唯依微微蹙眉,完全的本能反应,这种反应无法压抑,似乎也无法避免,她看着沉默的男人,自己同样沉默,却不再理直气壮,她意识到自己对待这场婚姻的真正态度,之所以装作无所谓,也不过是为了让这场婚姻更多的跟幻想重合罢了。
“你自己决定。”
“决定什么?抱得美人归,再加上真正成为主宰?”林蔚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这些并不能吸引他,“其实我一直不想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我需要你一样需要我?”
“我是‘女’人。”韩唯依说:“所以,我可以做个疯‘女’人。”
林蔚然看来,他能感觉到‘女’人的决绝,历史上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疯皇帝,自然也可以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疯‘女’人,即便他们是需要抱在一起取暖以度过寒冬的同路人,但韩唯依仍然可以选择推开他,仅仅因为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两人沉默下来,并非对峙,而是单纯的无话可说,所有的条件都已经被摆上桌面,林蔚然握住了他不想要的主动权,韩唯依看似是被动一方去等待林蔚然作出决定,实际上是要林蔚然承担所有责任——如果你不同意,你就是毁掉一切的那个人。这是压力,韩唯依不想承担这样的压力,所以她宁可被动的接受林蔚然的决定,无论那结果是什么。
两人的沉默被一通电话打断,林蔚然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紧接着准备洗漱。
韩唯依问:“是谁。”
林蔚然回答:“是李健熙。”
……
做为韩国经济的巨人李健熙近来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在大部分社‘交’场合通常是李在镕做为其代表出现,在类似林蔚然这个年级的成功者们眼中李健熙的一生都富有传奇‘色’彩,融智,果敢,毫无畏惧,对这老一辈成功者的敬佩通常会化作无数的溢美之词,但在和李健熙同时代的成功者们口中,这位值得敬佩的经济巨人便成为了冷血和凶残的代名词。对林蔚然来说,李健熙仍然是个问号,因为他从为亲眼见过这位巨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又是如何的低调谨慎。
亲眼见到李健熙的过程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没有繁琐的搜身检查,也没有随行秘书来提醒那些烦人的规矩,在迎宾台处报出‘性’命后林蔚然便被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助理带到了包厢‘门’口,走进去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敲‘门’。
“我想见你很久了。”
这就是李健熙的开场白,他穿着一身西装,像是个在职场十数年,却郁郁不得志的中层管理。林蔚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应付道:“很荣幸。”
“这不是什么值得荣幸的事,最起码对你来说不是。”
“如果我没会错意,这是威胁?”
“威胁是说还没发生的问题,但你我之间,已经发生了问题。”
李健熙‘逼’视过来,对于这位巨人,唯一不能忽视的,就是他的眼神。
林蔚然真的是紧张了,因为他此时方才注意到房间的陈设,一间普通的,任何商务酒店都具备的休息区。比起西方富豪,东方人似乎越有钱越知道节俭的美德,只有那些恨不得告诉别人我是如何成功的家伙才会堂而皇之的购买豪车并招摇过市,但林蔚然知道,他们之所以只购买豪车,是因为他们买不起飞机。
李健熙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问题是要解决的,我的条件你会满意,卖掉股份后,你会成为三星的社外理事,人事或者薪资委员会,你可以做主席。”
韩国公司体制模仿日本,所为理事就是董事,不同于韩剧中理事遍地走,在现实中理事属于一家公司的最高决策层,而为防止类似一言堂的情况出现,韩国政fu自2008年起规定,韩国上市公司中必须将一半理事席位‘交’给社外理事,既不拥有公司股票,并与公司没有‘交’易关系,只专业技能可供公司咨询的人,这类人类似顾问,却仍然可以决定一家大公司的走向。
李健熙给出的条件简单来说,就是成为一个有三家下属公司位列世界五百强的上市集团的董事会成员,而且在关键部‘门’担任领导者,负责人事或者所有高管的薪酬标准。
“为什么?”林蔚然十分疑‘惑’。
“不相信自己值得这么好的条件?”李健熙反问。
林蔚然摇了摇头:“条件这么好只证明一点,您没把握赢我。所以,为什么暴‘露’自己的底牌?”
“因为接下来的才是威胁。”
李健熙说:“证监会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亲自收购新韩的股份,谁不卖,我就收购他的公司,直到完全控制新韩为止……至于成本?”
“老子有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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