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歌的皇宫中还住着一个“苏妲己”,这便非议了。
苏己在墨烬斋待了几日,姜尚始终没有回来,西岐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言如钰也早已回到了朝歌,伯邑考则日日和那些个文人雅士谈笑风生。唯有一个苏己整日不知作甚,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苏己望着窗外凋零的落叶,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入秋了。他日日让重明鸟潜入皇宫中查看情况,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己也不知该如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伯邑考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天凉了。”
“是啊,来时还是阳春三月呢,转瞬间便已入秋。”苏己感慨。
“来时?”伯邑考轻轻一问,苏己赶忙遮掩。
这段时间一直寄住在墨烬斋中,伯邑考也是一身清闲。明明是姬昌的儿子却在帝辛的地盘上来去自如,更是一副无心战事的模样,何时无趣了便离开,这样闲云野鹤般的日子该是人人所向往的罢。
“明日便是七夕了,药铺那位王公子邀我去赴宴,不知子己兄可有兴趣一道前往?”
伯邑考参加的无非就是些诗宴文宴罢了,苏己只会无聊得想睡觉,但是既然是七夕节,指不定会有趣些呢,总比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要好得多罢,苏己点首,“荣幸之至。”
为了不引人耳目,苏己时常待在屋中而不会出去,生怕是遇见些官场上的人,知道有两个“苏妲己”便不好了。只是突然苏己住在这里不走,伯邑考也是知道他身份的人却并未过问原因,却也正是苏己所希望的。
这个看似清雅的少年,苏己总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
七夕的月光是那般皎洁纯净,它曾见证过世间多少爱情,或轰轰烈烈,或清淡无常,或惊世骇俗。
苏己依旧一身白色长衫,秀发绾成一束,论风度翩翩,觉不亚于世间任何一名男子,事前特意翻阅了几部诗文书籍,到时还不至于太难堪。但是在知道此番宴会的地点后,苏己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正是当地最出名的妓院——风花雪月。
看着一波波男女卿卿我我,情意缠绵的模样,苏己用胳膊戳了戳伯邑考,“你确定没有来错地方?”
伯邑考略显窘迫,事前他也不知道“风花雪月”竟然会是这么个地方。
老鸨扭捏着身子走过来,“二位是公子可是要找哪位姑娘?”
苏己与伯邑考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窘迫。
老鸨看过的人多了眼尖,绕着苏己打量了许久,面上挂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姑娘倒真是个好苗子,我看不如留下来,一定有个好价钱!”
苏己这便郁闷了,之前被隐莲那个小丫头一眼看穿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有个上千年的资历,可现在又被一个凡人看破,难不成自己这装扮技术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该是来错了地方。”说罢便有要走的架势。
见状老鸨便不高兴了,“这里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门外冲进来几个粗汉,苏己见状不妙,不过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身边一个白影咻咻几下,几个粗汉纷纷倒下,伯邑考的面上却依旧淡然自若,对着苏己浅浅一笑:“我们可要迟到了。”
这下一来没有敢再阻拦,苏己僵硬着被伯邑考拉走了,没想到看似波澜不惊的少年竟是位高手,怎么以前从来没发现伯邑考还有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