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仰慕陛下的出众女人多的是了，单是京城里的贵族，陛下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奴婢这等乡野女子，不懂得委婉，也不懂得知书达理，奴婢没有没办法，实在是对陛下你得到心切，思之如狂，这才冒着大不敬，偷偷的潜进宫里来，为的就是看心上人一面，如今心上人看到了，就算是陛下杀了奴婢，奴婢也死而无憾了。”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突然重了起来，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这时候系统幽幽的声音又再次的响了起来：“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海燕呐，你可多长点心吧。”
夏言被那窒息感包裹的快要死了，她涨红着一张脸，大口喘着粗气，快速的继续找话：“其实好死不如赖活着咳咳咳咳咳奴婢觉得奴婢觉得还是活着每天看到陛下的龙颜比较好咳咳咳咳”
脖子上的窒息感消失了一点。
苻坚眼神冷冽的瞥着她，是不是说谎，这让身经百战的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说她和那些后宫的女人一样，采取各种手段就是为了博得他的注意，夺得她的宠幸。
说她一样，她却也不一样，至于不一样在哪。
他审视了她半天，也没审视出个所以然来。
倏然的，他把手从她被掐的通红的脖子上抽离，看着她伏在地上无力的咳着，仿佛胆汁都能给咳出来一样：“名字。”
“夏夏言”
“先是偷窥朕的冲儿，挨了一百杖刑，后又是女扮男装，潜进阿房宫，你可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女人。”
“那都是陛下您龙颜惊悚不不不不”
觉察到他危险的目光直射过来，她赶紧摆手：“是惊艳惊艳！陛下就是这个世上最尊贵，最高贵的男人，天下间没有哪个女子不会动你动心的。”
“朕要那些庸脂俗粉的心有何用？”他要的，不过是冲儿的一颗真心，倘若他能给他，这前秦的天下，他都能双手呈给他。
“奴婢知道陛下对慕容公子的一片心意，这也是奴婢为什么一进宫就先去慕容公子身边伺候的原因，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奴婢发现，其实慕容公子心里还是有陛下的。”
“当真？”这句话，引来苻坚的另眼相看。
“奴婢要是敢说假话，甘愿拿全家性命做担保！全凭陛下处置！”她全家都死绝了，灭十八辈都不怕。
“你且说说。”
“慕容公子的国家可是由陛下所灭？”
说到重点处，夏言倏地觉得自己身边的冷空气开了不少，她抱紧了双肩，瑟缩了一下。
那阵冷空气来的也快，消失的也快。
夏言尴尬的笑笑，不敢那么直白了：“陛下对慕容公子这些年的好，宫里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就连朝中的那些大臣，陛下也可以为了慕容公子全然不顾，相信这点陛下也是知道的。”
“但毕竟陛下是慕容公子的灭国仇人，慕容公子就算对陛下有情，在他展开心扉想要对陛下袒露的时候，总会想到，当年他的西燕家国，就是由陛下所灭，相信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致命的煎熬与挣扎。”
苻坚呼吸重重的一滞，神情闪过懊恼，只是那一瞬，便执拗冷硬的开口：“自古弱肉强食，他西燕国弱民弱，就该臣服在我前秦的脚下，朕保全他们两个西燕皇室遗孤，已是莫大的恩惠，他们不但不知道感激，还有什么可埋怨朕的！。”
哎，说不通啊，说不通啊，迂腐啊！古人就是迂腐啊！
夏言摇头叹息。
这点没用，只能从另一边着手。
“情人之间都是需要浪漫的，不知道陛下有没有给慕容公子制造过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