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礼佛之人已年岁趋长,满头银发,背形有些佝偻,仍尽力挺直到最正。
“嬷嬷,孩儿来看您了。”易承书走到禅修坐垫后,弯腰拱手。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回应他的,只有缭绕在鼻尖的微弱的檀香。
不知为何,希儿走后,嬷嬷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退居冷宫,与世隔绝,独伴青灯古佛。
她捻着佛珠诵经五年,日日如此,从不间断。
任由那满头青丝一夜骤变银发。
独独不愿与易承书多言一字。
尤其,对于当年希儿中毒的真相始终三缄其口。
好似雁过无痕,船过水无声,真相俱往矣,他只得了一段空灵的回忆。
这也是五年来,最令他痛心之处。
五年间,不管他来多少趟,不管他说什么,嬷嬷都视若无睹,不发一言。
纵然他已习惯,纵然希儿已去了五年,纵然这凉如冰窖的冷宫,已生生被她暖成了超度轮回的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