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全公公的眼睛精光一闪，但随即松软地笑了笑，笑中带刀的感觉令凌天行毛骨悚然。
然后他捏着尖细但已老练的嗓音，轻松说道：“嗨，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让你吓成这样？”
“公公——”凌天行抬起头来。
“今儿殿下大喜，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醉酒之人哪有不说胡话的，你说——是不是啊？”
听他拖得长长的尾音，凌天行嘴巴一张，随即了然：“公公说的是，殿下大喜，酒助人性，对湖吟诗，正是古来高雅之士所为。”
全公公满意地“嗯”了一声，凌天行赶紧趁机识趣告退。
脚步虚浮，脚下仿佛踩了软软的棉花，她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回低等宫女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