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武溪桓家待上几日,桓骑便带着直死军往许都去了!
一队骑兵自北而来,停在阳丘山下,桓骑下马之后,慢慢悠悠上了阳丘山,不多时便来到半山腰,见到了释道人!
一身破烂道袍,肮脏不堪,胸前并无念珠,今日的释道人不是和尚,是个道人!
“今日早上,贫道便听见喜鹊叫声,果然有贵人登山来!”
不等桓骑踏入那院中,释道人已经热情的将桓骑迎了进去,将桓骑带到老子雕像面前,不由分说便亲自动手,替桓骑点燃紫檀香,随后眼巴巴的看着桓骑!
释道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桓骑动作,不由搓动手指,出声提醒桓骑说道:“施主,这道观有规矩,上香是要香火钱的!”
桓骑笑道:“我今日身上未有分文,这香火钱先欠着吧,等我改日上山,补上就是了!”
听到桓骑的话,释道人热情不复,态度骤然变化,面容之上,尽是失望之色!
“今日醒来,我心血来潮,便算了一卦,知道你要上山来,我便高兴!”
释道人说道:“这阳丘山穷乡僻壤,也不见几个香客,就你这么个出手阔绰的大主顾!”
“可是你身上没有真金白银,你上什么山,烧什么香啊!”
释道人说道:“你可知道,因为知道你今日要来,我特意做一天道士,就是为了喝酒吃肉!”
“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一天道士算是白做了!”
“要想喝酒吃肉,你往许都去就是了!”
桓骑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尽管吃肉,尽管喝酒,这帐记在我桓骑身上不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又不是张蜉蝣那个没皮没脸还没良心的,白吃白喝,这面子上总归过不去啊!”
释道人唉声叹气的说道:“我不过说她几句,她便不高兴了,每次去许都胡吃海喝,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心中已经没有我这个师傅了!”
“还有你家弟弟也是没出息的,张蜉蝣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记得贫道的好!”
桓骑回头看看左右,并不见桓武和张蜉蝣,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不见他们两个呢?”
“肯定是背着我偷偷去了许都,胡吃海喝去了!”
释道人摇头说道:“也不知道,张蜉蝣会不会良心发现,记起我这个师傅,回来的时候带些酒肉!”
“今日我做道士,还有机会喝两口、吃两口,等明日成了和尚,我就有心无力了!”
“瞧你这模样,那有道门高人的风采?”
桓骑说道:“等我回到许都,派人将酒肉给你送过来就是了!”
听到桓骑的话,释道人不由高兴起来,对桓骑说道:“果然还是你有良心,不枉我辛辛苦苦,替你教导桓武一场啊!”
“你成儒圣呢?”释道人突然问道!
桓骑微微皱眉,随即说道:“前辈何处此言?”
“浩然之气,内敛无身,藏于筋骨之中,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却瞒不过我这道门天眼!”
释道人指指自己的双眼,眼中紫色光芒一闪而逝!
“你行事随心所欲,手段狠辣无情,与儒家浩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