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且不惧,壮士何言冷也”草原上奔驰的时候,陷阵营便是这样不断给李寇鼓舞的,别人可能要组织其他语言,陷阵营将士听见这一句时候,恍惚那草原寒冷的夜晚又来到,砰砰长剑敲击盾牌,战马嘶鸣中,八百人大呼,继而其他人一起大呼,声势直欲动天惊地</p>
“不冷?不冷那还不够,远远不够”李寇神情激动,高台上来回走动间,脚下的冰块喀嚓作响他挥舞手臂咆哮,身后张良陈恢两人有些迷蒙,“老子要弟兄们永远一身红的跟火一样的血在沸腾,沸腾锐士,只有在面对两件事时候热血沸腾,第一,面对敌人,第二,面对死亡”</p>
慨然将大纛擎在手中,李寇将那陷阵营三个字在风雪中狂舞翻飞,但见那大字如血,点点滴滴都是战死袍泽的笑容</p>
“咱们是锐士,死,不必惧,弟兄们,这面大纛,上面印记了先前战死的袍泽鲜血,他们永远不死,永远不会死,他们就在这大纛上,睁着眼睛向咱们笑,在向咱们笑呢”草原血战历历在目,小山一战,一百多弟兄只剩下几十个人,他们的尸骨都运回家乡去了,这是李寇临走前向蒙恬讨得一个要求,但这大纛上,李寇早讲那战死的将士名字一个个写在上面,用鲜血,用他们自己的鲜血,用敌人的鲜血书写</p>
将士们睁大眼睛,陷阵营是一个传奇,即便是现在的高原这些人,想起跟随李寇跃马草原的日子,周围总能围上密密麻麻的人来听讲,只有用鲜血和生命赢得的尊重和传奇,才是慢慢形成的陷阵营军魂,才是苍狼旗将要形成的军魂</p>
“战死的弟兄在看着咱们,看着咱们还活着的弟兄,他们在看咱们能不能同样用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鲜血去替他们守护家人,守护者世世代代深爱着的大地,天空属于战死的兄弟,大地,属于我们活着的人有一天我也要死,不管是战死还是怎么死,那时候,我唯一渴望的,是有有资格的弟兄,有资格来接受这面大纛的子孙后代,将我的名字也写在这大纛里面,陷阵营不死,永远不死,苍狼旗不死,永远也不会死”李寇将大纛插回原来的位置,转头厉声大呼,“都把酒给老子拿出来,祭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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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将士们的身后,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皮囊,里面灌注了满满的烈酒,为了这烈酒,苍狼旗这些天来在投过来的马贼好汉们带领下,不知走过了多少山窝剿灭顽固的山贼,不知陈恢带人走过了多少辽西的集市用得来的钱财去采买。</p>
“战死的弟兄们,今儿,是咱苍狼旗建军的日子,你们都在看着,我知道你们都在看着,来,弟兄们敬你们,日后喝酒的日子,弟兄们,不会忘记你们在咱们头上看着咱们”李寇大呼完毕,酒囊翻过来向雪地上倾洒半囊,接着扬起脖子将那入喉成火的烈酒一口气喝下去。</p>
陷阵营的老兵满面热泪,轰然向地上倾洒烈酒,有人慨然拔剑划破酒囊,一边是自己大口灌下肚子,一边是潺潺倾洒在雪地上,便似袍泽同饮,那一腔的热泪,却终于滚滚落下,有新来的锐士便大呼:“明年此日,弟兄们不要忘记给老子也来一囊烈酒,入我苍狼旗,有生无死,有死无生,慷慨战死,从容赴难,有将军关爱,有袍泽牵念,死无忧也,且痛饮,且痛饮,他日阴阳相会,不负今日”</p>
灌婴胸口堵得难受,他现在才明白,原来,男人之间也有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叫生死与共,这种关系,叫做袍泽</p>
烈酒热泪,但听飒然有声,众人抬头去看,李寇高高将喝空了的酒囊掷上天空,长剑划破手指,滚烫的鲜血点点滴滴洒在战旗之上,回风呜咽,竟不能近那大旗身边,烈烈呼啸中,似千万人纵声相应,那是战死袍泽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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