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垂下眸子,眼里露出悲伤之色。
“自那以后,李末便游历四方,立志成为栋梁之才。”
李末知道,国师和皇上早晚要查他的底细。与其到时候大费周章,不如早早坦白从宽。
这身份,也确是有迹可循的。当年南启突发疫灾之时,她救治的人中确实有一李姓之家,全家不幸死于瘟疫。
李末坚信,除非让死人开口,否则国师和皇上绝对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李末落子,挡了黑子的出路。
国师锐利的目光扫过李末,嘴角带了一丝戏谑的嘲讽。
“李公子有鸿鹄之志固然可贵,可这鸿鹄之志,不是谁人都担当得起的。”
国师落子,李末心头一惊,竟输掉大半棋子。
国师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拾起棋子,然后‘哗啦’一声撒进棋盒里,听得李末胆颤心惊。
“一,得有本事。二,得找对人。”
李末就算是傻子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国师在告诉她,这盘棋就是试探。
如此简单粗暴,浅显直白的方式。李末心想,国师虽是自己的敌人,但她很欣赏他的这份不做作。
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末的棋子已被吃去大半。从全局上看,胜负早已注定,任李末再怎么折腾,也都是无谓的挣扎。
李末聚精会神地盯了棋盘半晌,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异常冷静。
时间过了很久。
李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谓地耸耸肩,落下棋子,带着些赖皮的口气道,“这本事能不能发挥作用,还得看这对的人给不给机会。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