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国师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
国师一走,李末便瘫在了凳子上。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以及大量脑细胞的消耗,让她突然觉得浑身乏力。
“玄武。”李末朝窗外唤了一声。
玄武破窗而入,望着已经行远的轿辇,沉声道,“那人内力很高。”
李末并不在意这些,像没听到般,自顾自地说,“带我去见子墨。”
墨府虽是顾子墨的地盘,但李末并不敢直接从大门而入。
一是因为她现在敏感的身份。她现在与太子是同一阵营,理论上与顾子墨是敌人的关系。若经常出入墨府,怕是会引人怀疑。
二是因为这墨府里,有皇上的眼线。顾子墨自小便不得宠,十二岁那年,皇上赐了他一座宫外的府址。与其说是赏赐,不如说是驱逐与监视。这墨府里,从厨房的大厨到服侍的侍女,有一半都是皇上安插的眼线。
有时李末会想,明明都是皇上的儿子,待遇怎么就是天壤之别呢?
其实,顾子墨对哪些人是眼线已经了如指掌。与皇上这么多年的拉锯战,他早已习惯了在人前演戏。
李末知道,顾子墨后院的住所,是唯一不存在眼线的地方。那里有四大暗卫防守,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若不是她武功尽废,连墙都翻不过去,她才不会找玄武帮忙。
李末低头看了看正背着自己到处乱飞的玄武,掐指一算,玄武跟着自己怎么说也有五年了,对顾子墨的忠心是只增不减啊。对自己嘛……压根就没有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