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轻微的压力。
哪怕是一根羽毛的重量。
都能使弦断裂,让她崩溃。
她咬牙。带着一丝狠劲。
然后将玉佩揣进怀中,从药箱里翻出当初她去北启前给顾子墨留下的药。那瓶夹着她血的药。
以熬药的名义,她把玄武留在了茗溪茶馆,又以买药的名义,她又溜了出去。
一路向南,往街的最末走去。
转角处,驻足,抬首,望了眼‘十里当铺’的牌匾,她深吸一口气,步了进去。
与此同时。
相比东启这边的动荡不安,南启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至少,慕容尘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对李末的身份一直怀疑不定,但因南北边境冲突频繁,他不得不打消亲自前往东启的念头。
得知她与风雪一同前往北启后,他派去的亲信并没能带给他任何有用的讯息。
因为,人住在了将军府。
北启战神的府邸自是守卫森严,极难找到机会进去一探。
二是,若私闯将军府,不仅仅得罪了东方凌,更有可能引起两国战事。
要知道,现在南北边境不稳,任何事都能成为引发战争的导火索。
所以。
那属下战战兢兢地回来报信时,他慢慢地踱步过去,星眸泛着寒光,唇角噙着笑意。
然后只一秒的时间。
那属下腰间的宝剑便落入他手中,紧接着,那人被他一剑封喉,溅出一片血雾。
断气之时,仍保持着下跪的姿势,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