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暗无天日的三年里，他们曾相互扶持，曾成为过彼此的光。
他也因此曾许诺与她，绝不相弃，会照顾她一辈子，会护她一生平安无虞。
但那日当姬如萱拿这个承诺来威胁他时，他心头竟涌上了一丝反感，任她百般相求，他终是狠心将她送出了宫。
自那以后，每见她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将她与离儿的死联系到一起。
刚开始只是话题少了，渐渐地，变成了敷衍，再后来，对于她的死缠烂打，他生出厌恶之感，再没了耐心。
本就心烦，见了更心烦，索性不见。
而他这次去，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她究竟是不是无影宫的霓裳护法。
＊＊
翌日。
他到达宫外的别院时。
姬如萱早就候在了大门口。
她鼻尖冻得发红，可以看出，她已在外等候很久了。
虽然冷，但仍盈盈玉立地站在那里，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
衣袄是精心挑选的，妆容是细心描画的，连院子也用心布置了一番。
慕容尘一下马车，姬如萱便笑着迎了上去，欠身行了一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慕容尘虚扶一把，“萱儿快起。外面天凉，别染了风寒。”
这话虽是关心，但他知道，并不发自内心。
因为那只扶着她的手，已经悄然探上了她的脉门。
手指只停留了两秒，便自然地移开，看起来真的像是扶她起身般。
慕容尘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脸上，见她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且面上还出现了两抹红晕，他才收回手来。
他眉梢挑了挑，没有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