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落到她变形的手脚时顿了一下。
仅仅那么一下而已。
他退后两步，将腿从她环着的手臂中移出，然后抬头朝树林望了一眼，吩咐道，“追！”
姬如萱哭着爬过去，又往慕容尘身上黏了上去。“尘哥哥，快救救萱儿……”
“风文峥抢走了萱儿的药。”
“对，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
说这话的时候，她实在是太想报仇，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狰狞的表情，还有慕容尘眼底那抹冰冷的寒意。
慕容尘蹲下身，缓缓将她的伤口打量了一遍。
“手脚废了。”
他淡淡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毫不重要的小事，又像是在陈述一条结论。
姬如萱哽咽着凑过去，“尘哥哥，救我。”
慕容尘蓦地勾起唇角，朝她一笑。
只是，那笑如同冰冻三尺，让这周围的气温都骤降了几度。
身后的逐风一颤，皇上这般模样，又是要开杀戒了。
“萱儿，你欠离儿的，除了这条命，也算是都还了。”
姬如萱全身猛地一震，“尘哥哥你在说什么，不是萱儿啊……”
慕容尘挣脱她起身，“朕已杀到了无影宫，你还想狡辩么，霓裳？”
“来人，将萱贵妃押入天牢，等候问审！”
两名亲卫将姬如萱架了起来，就要拖着她走。
姬如萱挣扎着不肯走，“你们放手！我可是正宫娘娘！”
可回应她的，只有冷冷的注视和生铁一样腥寒的沉默。
她脚筋已断，就那样被拖着走出了老远，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挣扎的痕迹。
“尘哥哥，你说过，要护我一生周全！你难道忘了自己许下的誓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