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人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长发散开在一边，露出她一整张天使般漂亮的小脸，线条流畅，皮肤光滑到看不到毛孔，她一眨不眨的盯着方域城，看起来无辜又委屈。
方域城也低眸看着她，见她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眉心慢慢皱起，很快就一脸漠然的收回目光。
“你们还不走？”
这话是对着一边候命的医生和护士说的，很典型的用完就丢。
俩人：“……”
等到病房门关上，他才重新低下头，这一次眼中弥漫开的尽是冷光，还夹杂着一抹说不出的轻嘲：“怎么，发现我没有碰你，有点失望？”
他其实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替她解药……可他没有。
顾伊人放在被子里的手慢慢蜷缩起来，纤长的睫毛因为他的话颤动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情绪，片刻后，她才张开嘴，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没那么想。”
她错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许是因为心虚。
而那一秒的闪躲却让男人捕捉到，他全身上下都是冷的，看着她的眼神更冷，而那细微的情绪也被隐藏在眼底，根本让人分辨不出。
静了静，他才嗓音低沉的开口：“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至少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方域城是不会要的。”
他俯身下去，高大的身子几乎将她整个罩住，唇角挑起的弧度看着有些渗人：“还是你觉得，我他妈就该委曲求全？嗯？”
本就不算融洽的气氛直接降至冰点。
顾伊人的眼眶红了，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可她却没哭，就连眼神都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