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紧张,他来姜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救他们?
听他这语气,她不敢确定了。
但,如果不是救他们,他深更半夜不睡觉,总不至于是找姜宗义叙旧吧?
姜涞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男人的声音再次想起,“不过,这浑水我如果非趟不可呢?”
“呵!”姜宗义轻笑一声,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二哥,你把姜家绝学都倾囊相授了,难怪养条狗都这么忠心。”
刚才陆时衍打暗器的招式是姜家数百年来的独门绝学,就连旁系弟子都没有资格学习,想不到姜宗明会教给一个外人!
黑框眼镜后的眸子扫过他,陆时衍淡淡一笑,“那当然比不得三叔,养条狗在外头是咬人还是吃屎都不知道。”
他这话不仅是反击,更在无形当中挑拨了他和姜亦琛的关系。
姜宗义生性多疑,如果能让他们父子反目,也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
上次姜亦琛带人暗杀他的账,这次顺便讨点利息也不错。
果然,下一刻,姜宗义眉头一跳,沉声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三叔,这话不该问我。”陆时衍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嗓音薄凉,“姜亦琛回国,应该什么事都跟你汇报过才对。”
姜宗义诧异,“亦琛回国了?”
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陆时衍微笑着回道,“三叔,你这个饲养员当得好像挺失职嘛!”
他的话说一半,留一半,恰到好处地勾起了姜宗义的疑心。
姜亦琛只怕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在背后给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