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散?
这小子真是有恃无恐!
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陆家?
她还需要他替自己和儿子守住股份,夺下继承权。
慕婉慈红唇一扯,笑容有点勉强,“小衍,你这话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心里,也是拿你当亲儿子看待的!”
亲儿子?
呵!
她所谓的亲儿子如今正躺在病床上呢!
陆时衍眼神不冷不热,都懒得敷衍,“陆夫人,在外人面前,我会扮好我该扮演的角色。以后这些没有任何价值的废话,可以省了。你说得不累,我听着都累。”
父亲之前说过,他也是陆家的血脉。
可是像这种眼里心里只有公司股份和继承权的母亲,送给他他都不屑要。
“你!”
他字字句句不留情面,慕婉慈觉得再跟他多待一秒钟,都有被噎死的可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视线瞥过沙发上那叠文件,她以俯视的神态开口道,“你这段时间好好在医院休息,公司那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她已经在心里作好打算,等将来老爷子把股份转到他的名下后,必须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他。
陆家只能有一个少主,等儿子醒过来,他就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陆时衍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只是漫不经心道,“走好,不送。”
慕婉慈没有回话,冷着一张脸走出病房。
等高跟鞋打着地面的响声彻底消失在走廊上,姜涞才探头往病房里望过去。
硕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背对着门口方向,沉默地站在那里。
夕阳透过玻璃,斜斜洒入室内,倾泻在他的身上。
男人薄唇紧抿,眉眼深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单手抄在病号服口袋里,颀长挺拔的身姿,落在姜涞眼底,竟有种说不出的寂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