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验的是心理上曾经受过的创伤?
脑袋里仿佛画面有什么一闪而过,姜涞脸色微僵,生硬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抵触,“我又没病,怎么会有验伤报告?”
哥哥被冤枉入狱这件事,一直是姜涞的心病。
这段时间以来,她本能地回避当时目击的一切。
她觉得哥哥会被判坐牢,最大的原因在于她提供的那份口供。
刚才在警局里,她坚决不录口供,甚至还冲撞警员,这也是原因之一。
陆时衍将她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凛冽的晦暗,“这份报告是给律师准备的,只是为了方便走法律流程,跟你没多大关系。”
走法律流程?
姜涞被他搞糊涂了,“什么意思?”
陆时衍睨着她,眼尾一扬,“你以为把你从警局里捞出来很容易?”
“难道很复杂?”
陆时衍从顾止汀手里接过验伤报告,不紧不慢地回道,“你那两位同学不是要告你?我们也礼尚往来一下。”
顾止汀出手的验伤报告,在心理学界就是绝对的权威。
宋依依和何语芊非要往枪口上撞,他又怎么会手软?
姜涞终于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这是她们伤害我的证明!”
“嗯。”陆时衍视线瞥过她脸上的抓痕,想了想,又抬眼看向办公桌后的某医生道,“你这里应该有医药箱吧?”
顾止汀双手一摊,耸肩,“我哪知道?这儿又不是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