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这一点,陆时衍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慕婉慈的冷酷无情,他也领教过。
回想起那个女人不堪的嘴脸,他薄唇一扯,带起一道冷冽的弧度,“只要我想离开,没人能拦得住我。”
这一点姜涞当然丝毫不会怀疑,可是如果真的到了需要以武力解决问题的地步,恐怕他们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陆家有多少保镖,陆家有多少枪支,她心里很清楚。
想了想,她又接着问道,“难道就没有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吗?”
男人眉峰紧蹙,在昏暗的光线中,眼眸中的神色辨认不清,“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出任何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可是,我是你的保镖啊,我有责任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陆时衍抬起长腿跨上住院部大楼的台阶,边走边纠正她道,“你是陆家少主的保镖,等我将这个位置还给他之后,你就不再是我的保镖。”
而他们也将恢复原本的关系,就像最寻常的小情侣一样。
姜涞紧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的同时,又接着问道,“老板,今晚是他想见你吗?”
“不,是我要见他。”
从当初在医院里亲眼看到他躺在病床上饱受折磨起,陆时衍就由衷的希望这个跟自己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能够苏醒过来。
“你要见他?”姜涞闻言,顿时讶然,“为什么?”
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真的有血缘关系,所以对他的行为有些费解。
“谁知道呢!”陆时衍薄唇一挑,唇畔带起浅浅的弧度,带着自嘲的意味,“大概只是想跟他聊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