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带着惶然与无助的神色,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噩梦中彻底走出来。
就连陆时衍走进来,她都不曾察觉,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陆时衍看着她此时如同丢了魂的表情,心脏的位置不由狠狠抽痛了一下。
“小涞,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姜涞才恍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深陷在他的怀里。
下一秒,她抬起手用力推着他,似乎很抗拒他的亲近,“别碰我!”
陆时衍垂眸凝着她苍白的脸,借着走廊上的灯光,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她红红的眼眶。
他的手不松反紧,圈着她还在轻轻发颤的身体,嗓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别怕,只是噩梦,已经没事了。”
姜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由他这么哄着自己。
她觉得她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分离,身体虽然在他的怀里,可是灵魂依然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就这么飘在半空中,对他冷眼旁观。
沉默了许久许久,姜涞终于动了动唇,嗓音有些发干发哑。
“陆时衍。”
她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全名。
男人只是听着她叫自己,心脏就没来由地往下沉了沉。
“我在,”他低低回着话,抬手去拨她脸颊边的碎发,“我一直在。”
姜涞就这么睁着一双大而空洞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别再折磨我了,我现在很痛苦。”
男人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里,过了好几秒钟后才动了动唇瓣,“小涞,你怎么了?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姜涞望着眼前这张写满关切与担心的脸,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们彼此放手,不好吗?”
陆时衍眼神幽暗,毫不犹豫地从唇间吐出两个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