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那双纤长白皙的腿一点点往上瞧过去,纯棉的吊带睡裙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
再往上,便对上姜涞那双平静得看不出喜怒的眸子。
陆时衍怔了怔,眸光轻闪,很快就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很硬气地开口道,“是砚白去叫你了?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不过爬台阶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帮忙。”
他说完,又低下头准备继续自立更生。
不过,站在他面前的姜涞没有动。
陆时衍只得停下动作,淡淡启唇,低沉的嗓音听在耳中客气得疏离,“小涞,请你让一让。”
这个男人是转性了吗?
之前还要死要活地缠着她,现在又突然摆起谱来了?
姜涞真是搞不懂他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陆时衍的心比海底针还要叫人捉摸不透!
她二话不说,走过去架起他的胳膊,没好气道,“之前不是挺神气的吗?现在变三等残废,倒是傲娇起来了?我等会儿还要睡觉,没空伺候你,你要是打算自己乌龟爬,那我就不管你了!”
虽然话说得有些绝情,不过她扶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陆时衍顺势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到她肩膀上,微微低头,对着她耳边道,“别,你要是走了,我等爬到天亮。”
他说话时,薄唇似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温凉柔软的触感让她耳根不禁有些发热。
陆时衍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唇角微微一勾,搂着她肩膀的手更紧了些,“可以上楼了。”
姜涞扶着他爬完楼梯,然后又将他送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