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
橘色的光线下,他的眉峰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喘着气,慢慢平复着呼吸。
等逐渐适应后背的灼痛感,他才单手扶墙,慢慢地往浴室外挪去。
等姜涞找了李恩泰,再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了。
他身上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盖了条被子,半遮半露,别提多性感。
墨色短发尤自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滑过锁骨,胸口,最终滚入被单上消失不见。
姜涞看着他俊脸上冷然的神色,呆了半衍钟,诧异道,“你怎么爬起来的?”
陆时衍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越过她扫向李恩泰,淡淡道,“你下去吧。”
李恩泰刚才听姜涞那么紧张的语气,还以为少主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
不过从现在卧室里的场景和姜涞身上穿着的男士睡衣,可以想象,他们刚才可能在浴室里洗澡洗得很激烈。
想不到少主带着伤,还如此勇猛。
正想着,忽然李恩泰感觉后脊背一凉。
当对上自家少主警告的眼神,他一个激灵,立即退出了卧室。
临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其实,李恩泰如果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陆时衍躺下来的姿势有几分僵硬。
等他一走,姜涞就再次出声,紧张地追问,“陆时衍,你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你刚才不是不行吗?”
陆时衍眯了眯眸子,“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行’这两个字。顾止汀呢,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