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她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又咽了回去。
珀西的侄子是她杀的,麻烦也是她惹的,归根结底,他是替她收拾烂摊子才受的伤。
咬咬下唇瓣,她还是跟了过去。
等走进对面的卧室,佐枭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看到她进来,他跟个大爷似的,朝着茶几上抬了抬下巴,“简单的伤口处理,应该会吧?”
风禹安听着他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跟他唱反调,“不会。”
“晚上在车里撕衣服帮我包扎的时候,做的不是挺好?”佐枭看着她,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要求也不高,你就照着那个标准帮我包扎吧。”
风禹安走到他面前,同时皱眉道,“医生走之前不是替你处理过伤口,怎么又流了这么多血?”
佐枭当然不会告诉她,是洗澡水沾上了,再加上趴着睡不舒服,他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如果处理一次伤口就能全愈,医院里百分之九十的医生都得失业。”
风禹安懒得反驳他,视线往医药箱上一瞄,淡淡回道,“我手劲有点儿大,要是磕着碰着你伤口,你可别赖我。”
“嗯。”
见佐枭点头,她这才打开医药箱,拿出止血钳和消毒棉签。
等把工具拿好,见他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她忍不住出声道,“佐先生,麻烦你把上衣脱掉。”
佐枭侧目,眼风瞥过受伤的左肩膀,“我要是能自己脱,就自己处理伤口了,还要你做什么?”
风禹安将睡衣袖子撸高了几分,停到沙发面前。
佐枭缓缓把两条胳膊举平,就像是古代帝王在等着小太监来伺候他更衣一般。
风禹安盯着他身上的睡衣看了两眼,暗自庆幸,还好他这睡衣是解扣子的,还算比较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