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萧怀瑾终于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中,道:“朕好歹是七尺男儿,怎能要朕的女人处处护着自己?”
“朕带着你……是因为,朕答应过,这一切朕都会带着你去经历,而不会再将你一个人留在身后,独自担忧了!”
舒望晴在他怀中小声小声地问话:“那……皇上,是早就知道那茶水,其实是没有问题的,皇上的举动,只是在试探穆侯……和贤妃而已?”
萧怀瑾点点头,“朕有完全的把握,穆侯必反!”
“只是眼下他的准备还未完成,绝不肯仓促动手,更加不可能在他自己府里动手,免得将来穆氏背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所以这件事,只消拖上一阵,穆侯府自然会些人出来打圆场。”
舒望晴默想了片刻,深以为然。
早先她曾担心,毕竟她听说过有些药物是能延缓上几个时辰、甚至是几天才发作的。所以安全起见,萧怀瑾坚持不饮那茶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不过,既然那穆侯亲口饮下了,想必那茶里真的没有问题。
于是舒望晴想了想又说:“皇上能知道穆侯私底下的安排,晓得对方还未准备好,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是最厉害的。”
萧怀瑾见她如此贴心地拍马吹捧,忍不住笑了起来,嗔道:“大节下,尽管说些好听的给朕听!”
两人喁喁细语一阵,萧怀瑾将舒望晴放开,轻轻揭起舆车的毡毯看了看车外越来越近的宫门,随即贴在舒望晴耳边解释:
“这其实很简单!”
“因为,侯承志完完全全是朕的人!”
“侯承志是咱们的人,这一点,再无疑问了!”
穆侯自坐在花厅中,抓了一把干果花生之类往口中扔去。
大节下,穆侯府里除了穆贤妃那边,府里上下俱是一派喜气洋洋,花厅这里也不例外。
“米伯达……你觉得如何?”
穆侯说完了自己的判断,转过脸去问最懂他的心腹谋臣米伯达。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米伯达翻来覆去说着几个字,令穆侯得意洋洋,自己也觉得胜券在握了。
而花厅里穆侯的其余心腹下属则都一脸懵懂,望着心怀大畅的穆侯,和莫测高深的米伯达。
“米军师,”沙翰墨挠着头开口问,“你给大伙儿讲讲呗!”
米伯达如今被穆侯下属称作了“军师”,乃是穆侯的第一心腹。
米伯达微微转过脸,见穆侯颔首,当即清了清嗓子,说:“今天那‘君山银针’之事,大伙儿都晓得了!”
“侯爷的这一盏茶,便是不露痕迹的试探,试探皇上对侯爷的戒心。”
“现在,皇上的戒心,大家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