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双手一张,无穷的力道便由内传开,离得近的羽林军只觉得那股绵绵的内力如大风起兮,仿佛这一瞬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强大的内力逼得他们东倒西歪,竟不能站直。</p>
她一个收臂,风停天开,她已立定在司马德的面前,唇角扬起完美的角度,淡淡地道,"你信了吧!"</p>
司马德只觉得眼一花,风铃又逼近了他。她的功夫不错,若想杀他确实如她所说,他不会安然地站在这里。</p>
"或许你没有想要杀朕!"司马德负手道,"但这可是皇宫禁地!擅闯者同样是死罪!"</p>
死罪么?风铃面上却挂起一丝讥讽,"如果我死了,皇上或许也活不长了。"</p>
"放肆!"司马德还从没见过谁在他面前如此无礼过,他一声呵罢,羽林军又向前刀对准风铃。</p>
风铃眼风一扫,便见羽林军拿刀的手轻轻一颤,"或许我的话是直了些,难听了些,可是如今也只有我能够帮你。你还记不记得,先前似有什么东西与你相撞。"</p>
司马德一震,便见着风铃又是径直一笑,只是笑得那么冷,那么淡。</p>
"你说,那该是什么呢?皇上,若不是我,她或许便附上你身,也过一个皇帝瘾。"</p>
"你,你妖言惑众!"司马德这会儿也回想起当时似有那么一刻,身子不受他控制了,只是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女又是何来历?他根本就摸不准。</p>
"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你怎么如此没底气?"风铃声音不大,但声调却毋庸置疑,"相信我,相信我能够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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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司马德并想嘲讽她一般,可是面前的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但那股子与年龄不服的冷漠与她刚才所显露的内力,却让他知道她的不凡。</p>
"父皇!"</p>
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唤,羽林军突然散开。</p>
人群中,锦服男子朝这边儿走了过来。见到风铃,明显地一怔。</p>
这锦服男子,正是大荒国太子,司马未宜。他前几月,偷溜进倪国,重新绘好路线图,以便今后大军压境。结果,被发现了身份,若不是手下的拼死相护,和风铃那及时的出手,恐怕没这么容易回大荒。</p>
"你怎么在这儿?"司马未宜上前,神色有些匆匆。</p>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风铃的脸冷冷的,声音也冷冷的,"如果非要解释,便是你父皇他以为我擅闯皇宫,想行刺于他。"</p>
"父皇。"司马未宜朝司马德紧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向风铃,"我给你的令牌还在么?"</p>
风铃点了点头,将令牌拿出来,递给他。</p>
"我让你拿着这令牌进宫,你倒好,全忘了。"司马未宜笑了笑,将令牌拿过收好,又转身对司马德道,"父皇,我在倪国暴露了身份,恰好这位姑娘救了我。我怕路上还会遭遇伏兵,便让这姑娘拿着我的令牌先行回来搬救兵。"</p>
"是。"风铃知道司马未宜在给她找台阶下,叹了声,也顺势道,"我刚进皇城,便见到一道妖气,被她七带八带,带进了皇宫,以至于冲撞了皇上。那妖气无形无质,厉害得很,若是让她修成了形体,想来更是可怕。"</p>
"是这样吗?"司马德不笨,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在维护她,其实他何尝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看得出来,若他硬要拿下这个女子,凭她的本领要逃脱也是易事。她留在这里,或许就是为了留下来捉住这所谓的妖气。</p>
"看在你救了宜儿的份上,便饶你一次。"司马德道,挥手将羽林军散去。回头,他看向风铃,"只是我要如何信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