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欲转身告辞，却听顾清宁突然道：
“张太医，是吗？”
他一顿，又行了一礼，“回王妃——微臣正是。”
顾清宁抿了抿唇，直视他，言语间像是唠家常一般平静，“早前听王爷说，知晓我身子不适，父皇特意将您调派下来，为我诊治。像大人您这样的红人，终日疲于奔命，如今还麻烦您宫内外两头跑，真是过意不去。
张太医连连摇头，“不敢，为王妃看诊，乃是微臣的本分，说不上麻烦。即便忙，能够得皇上重用，是皇恩浩荡，微臣感激不尽。”
说着，他额上沁出几丝细汗。
奇怪，从前王妃从不会主动与他搭话，今日说这些是何用意？
至此，顾清宁眼底掠过一抹了然，她冷下脸，眸中不复有光彩，淡淡道：“既如此，大人请回。”
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攥紧了手，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原本只是随意试探，没想到这就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