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大夫人撑腰，可面前毕竟是公主，至此，被拆穿诡计的张珍燕连忙跪了下来，暗道不好。
本以为她不会看见自己使的手段，就算看见也不会揭穿。
毕竟一早听说这个公主徒有虚名，从小便默不作声，生性内向，一人待在宫中，很少与人交流，平日脾性又古怪。
可如今却公然与自己叫板，完全不顾现下处境。
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因为太愚昧，完全不清楚她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若是那样……
张珍燕将嘴中道歉的话咽了下去，转转眼珠，反问：“王妃终日足不出户，大约不知现下情势。大夫人为何让王妃做这些，还有周围人的态度，难道王妃丝毫不能参透？”
“我参透得否，与你无关，再者，你如此直言直语，不怕时候真正的主子怪罪于你吗？”
顾清宁一边说，一边暗想，原因吗……她当然清楚，若对方依旧毫不畏惧，那么就代表，她的地位已经彻底不稳，自己也快无利用价值。
但另一边也表示，李王府的计划将成熟，皇上和她，都有性命之忧。
张珍燕眯了眯眼，神色无恙，声音尖锐依旧，“王妃，既然您如此聪慧，有自知之明，奴婢自然不用多言，所以，王妃应知晓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我当然知道。”顾清宁说着，站起。
张珍燕弯起唇角，还未回神，忽然，“啪”的一声，脸一热，她被扇懵了。
圆桌旁，顾清宁笔直地站着，盯着她的头顶，面无表情。
那双打过张珍燕脸颊的手，静静置于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