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萧夜凝眉，有些不解。但似乎对于夏血舞的动作，已经猜出是什么意思。
“陪我去看雪。”
她将整个身子埋没在萧夜的怀内，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冰成这样。他就像是暖炉一般，好像能给她无尽的温暖。
“能走么？”
萧夜凝视着前方，雪山掌门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模样。不由叹了叹，“你不搞这些事，看雪算什么？”
“夏血舞，我已将凤舞九天给你了。你何必……”
那雪山温度本就够冷，雪山掌门生气的时候。仿佛整个墓室结冰一般，“夏血舞，你毁我女儿。今日我要饮你的血，拆你的骨！”
夏血舞纤长的婕羽微微一颤，恬淡静谧，嚣张之气全无。柔声笑道，“掌门，凤舞九天居然已经给了。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回头看看！”
“看什么？看我女儿灰飞烟灭么？”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但强硬中带着一种颤抖。外表看着强硬，但内心其实已经崩溃。到底是掌门，即便这般悲伤过度的时候却也掩饰得仿佛像是无事。
“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转身看看，你听到没有。”
夏血舞凝眉，怒道，“我真要收拾你，早就动手了。”
雪山掌门老脸有些挂不住，拂袖，“哼”了一声。倒是真想知道转身，夏血舞拿什么不亏待他！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丹药并没有真正毁掉他的婉儿。那清澈如玉的面容，依旧完好无损。
“婉儿……”
那一刻，最爱的东西失而复得。雪山掌门脆弱得趴在水晶棺材内，抚摸着那可爱的孩子。疼惜的父爱之情，流露在众人眼里，“我的婉儿！”
一滴清泪洒在婉儿的脸上，热热的。
一代掌门的热泪，真的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洒出来。
也许是受到热的刺激，如幻想一般。那水晶棺材中的女孩，婕羽颤动了一下。轻轻的，仿佛是被风吹动一般。
痛哭流涕的雪山掌门愣了一下，被那婕羽间淡淡的颤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婉儿，爹爹奢望太多了。”他凄然一笑，咬牙忍住内心无边的眼泪，“婉儿还在便好，爹爹不奢求其他。只要想婉儿的时候，能够再看到婉儿的容颜。爹爹就已经很开心了。”
很多年前，爱妻去世。他本以为爱女会陪伴他一辈子，可没想到的是，二十年前上天夺走了他的女儿。那时起，他便看透生死。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以定颜珠让女儿能够保持活着那般的容貌。
因为失去太多，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雪山掌门便觉得，这已经够了。
这二十年来，他不奢求别的。只希望一切保持原状。
还好，婉儿还在！
只是，上天给人发福利的时候。从来不管那人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婉儿的眸子，似乎又动了一下。
这一下，似乎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带着整个眼球一起动的。
那夸张的动作，让雪山掌门毫无准备。如做梦一般，眼泪凝固在脸上。不知下一步，该去做什么。
而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雪山掌门震惊得不知所措。若真要用言语来形容，
只能说，幸福来得太快。
婉儿的头微微动了动，眉间蹙起。拼命的挣扎着。许久，从口中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