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萧夜神情平静无波，只是一贯的清淡语气，“既然这样，不如我将这国师与太医院的那些大夫和炼药师都换了吧。就养夏雪舞一人，如何？”
那太医脸色一变，跪在地上不知下一句话该说什么。北冥萧夜说的话也在理，在他心里，偌大的太医院或许舞儿一人，敌那数百人。
“数百人还抵不过皇城学院的一名学生，传出去，你们好意思么？”
他满地的厌恶与心痛，的确，他的皇宫养舞儿一人便好了……可是……想到某些事他内心真的在痛。痛到了极点。
“陛下，是微臣等不才。让皇上蒙羞了。只要皇上能够请血舞姑娘前来，微臣甘愿拜其为师。尊血舞姑娘为太医令，掌管宫内所有太医。整个太医院听她调遣。绝无二心。”
那太医颤抖的抿着苍白的唇色，“若陛下真的觉得微臣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么……微臣愿携太医院众人离开皇宫。回乡终其一生。”
北冥萧夜有些无语，瞥了一眼那太医，“以母后现在的状况，再加上你那卑微的医术。能撑几天？”
“这……”
太医沉默了许久，终是摇头，“至多三日。”
那夜鹰般敏锐的目光朝太医看了看，终是谈了谈，用悲凉与无奈语气道，“好好伺候着。”
言落，转身离开。
皇宫的风好像都是刻意调节过的，从北冥萧夜的角度吹过来。恰好的一朵朵白色的花落在脸上。却吹不散他内心的悲凉。
“竹影！”
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在皇宫，好像连声音都刻意演变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隐瞒一些东西。
“陛下。”
竹影从暗空中飘落，“请吩咐。”
北冥萧夜一把将竹影的身子拽过来，与他对视，“跟了我二十年了，看到我这么苦恼过么？”
竹影摇头
“那你知道我忧心什么？”他又问。
“自然知道。”
竹影点了点头，“太医院都已经是最拔尖的人才了，可是依然无法治好太后的病。血舞姑娘或许可以，但陛下并不想让她知道您的身份。”
“她太聪明，或许瞒不了多久。”
北冥萧夜扬天长叹一声，“或许我曾经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只要不让他进入皇宫，或许不会察觉什么。”
竹影沉默了片刻，“舞儿，毕竟陛下做的一切都那么严密。”
“可你觉得……太医院那些废物，能让我母后再活几年么？”
北冥萧夜负手，徘徊不定，指着宫内忍不住大骂，“那老东西没事就爱指手画脚，规矩又多。可你说我能让她就这样死了么？我能看着她这么痛苦么？”
“……”
竹影唇角一抽，竟是无语至极，“看来陛下的身份是真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她总该经历些风雨的。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动！什么时候惹朕不开心了，二选一！”
北冥萧夜负手再次走回来。
“二选一，陛下选谁？”竹影扬唇，好奇的问。
“朕……”
北冥萧夜话语要出口，却发现哪里不对。一双锐利的眼射过一道波澜，他竟是忍不住狠狠地一掌拍下去。
竹影身形一闪
“不许躲！”
北冥萧夜命令道。
竹影唇角微微勾起，撇了撇嘴站在远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