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斌尧偶尔会回去看看唐奶奶,唐奶奶身体越来越不好,有时候会咳嗽一整个晚上,唐奶奶不喜欢去医院,说花的都是冤枉钱,吃药就好了,一家人又是哄又是劝的连续好几天,最后还是昏过去手忙脚乱地送进医院这事儿才结束。
江烟已经上一年级下册了,上学的那天只有司机送她去学校,姣女士和江父一个在总公司开会一个去外省谈合同,司机把江烟送进学校后又和班主任聊了几句,这些都是江烟不感兴趣的,她坐在位置上用卫生纸使劲仔细地擦课桌,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趴在桌子上,看着和老师‘交流’的司机,她依旧没什么表情。
唐斌尧和魏子正李慧出去玩的次数越来越少,去医院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经常会带一些东西,有时候是鸡汤有时候是他自己做的小手工,唐奶奶醒的时候他喂她吃饭给她讲那帮熊孩子囧事:赵洋和魏子正去山上摘梨被赵老头抓得正着揍一顿,还提到家长面前,这时候唐奶奶会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说要叫赵爷爷,力气不大更像是拍灰,唐奶奶睡的时候唐斌尧给她捏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学校六周年庆典要求每个班准备一个节目,家长来学校观看,老师趁放学时间宣布这个消息,时间定在两个星期后,班里的学生顿时就沸腾叽叽喳喳地讨论准备什么节目,穿什么,和谁站在一排,就连放学后也没有打消这个热情,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讨论,江烟走出学校门口就看见司机在不远处等着她,上了车司机才开口说:“小姐,夫人和老爷去了外省,要过一段时间回来。”
“要过多久?”她说。
“老爷没有说。”司机答道。
江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回到家里吃完饭保姆收拾东西离开,面对干净的白瓷砖地板还有各种家具,锈红色的余晖还从窗外透进来照射在家具、地面上,房里没有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