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污染-09】</p>
小图的大喇叭重复播放了好几遍“卖水果”的宣传语。</p>
然而, 10分钟过去，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他们，路过他们的摊位时都会绕着走, 并没有人上前跟他们说话。</p>
站在小区门口的六人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p>
刘照青道：“没人理我们？”</p>
越星文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小图喊了半天, 好像没效果？”</p>
江平策神色僵硬：“可能是我们太奇怪了吧。”</p>
其他人：“……”</p>
刘照青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们，哭笑不得：“咱们一个个的头发凌乱, 满脸灰尘, 看着就跟6个疯子似的，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戒心很强，不理我们也很正常。”</p>
试想一下，小区门口突然出现一些“奇装异服”的人, 头发被风吹得乱如杂草，还在叫卖一种大家都没见过的水果。路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帮人有问题, 不敢轻易上前。</p>
柯少彬习惯性地伸手去挠头, 结果挠下来一大把沙子，他叹了口气, 道：“看来还是得买防护服和头巾, 打扮得跟他们一样, 他们才会觉得我们不是怪人？”</p>
卓峰干笑道：“对, 入乡随俗嘛。”</p>
越星文沉默片刻, 道：“这样, 让小图改一下广告词，就说, 新鲜水果，免费试吃，觉得好吃可以再买。看看有没有人来试吃？”</p>
柯少彬给小图传达了命令。清脆的机械音立刻大声喊道：“新鲜水果, 免费试吃！”</p>
然而，修改广告词之后还是没有人上前来试吃。</p>
第一次“摆摊做生意”的六人面面相觑。江平策沉声道：“这里的人戒心很强，可能是把我们当疯子看，不愿意接近我们。他们没见过这种水果，打广告的效果并不好。”</p>
越星文仔细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找几个托？”</p>
江平策回头看他：“托？”</p>
越星文道：“就是配合演戏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有了第一个，后面才会有人跟上。”</p>
江平策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队友假装成路人，买我们的水果？”</p>
越星文点头：“嗯。刘师兄，秦露，你俩去超市买两套防护衣、头巾，打扮成这个世界居民的样子，然后来小区门口找我们买水果，当场试吃，夸一下我们的橘子好吃。”</p>
刘照青和秦露：“……”</p>
这样会不会太假了？</p>
不过，有了“托”的试吃和购买，周围的人或许才能动心？对于完全陌生的食物，看见别人吃了，没中毒，其他人才能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p>
刘照青和秦露对视一眼，转身走到华祥大厦，用江平策给他们的钱去买了头巾、防护衣，在超市门口穿上。</p>
秦露买了套蓝色的防护服，遮挡住自己原本满是灰尘的衣服。头发上戴了个同色系的蓝头巾，将脑袋包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都是蓝色，只露出一双大眼睛。</p>
刘照青看她这副打扮，在旁边笑得停不下来：“你这是游戏里的蓝buff成精了吗！”</p>
秦露无语：“师兄你这一身白，感觉更像恐-怖组织的老大。”</p>
刘照青照了照镜子，他买的是白色防护服和白色头巾，一身白看着十分醒目，刘照青摸着下巴道：“要是摘了口罩留点胡子，就可以去中东卖军火了，确实像□□。”</p>
两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地走出超市。</p>
刘照青走在前面，假装从写字楼下班回家，一路来到小区门口，听见小图的叫喊之后，他停下来犹豫片刻，然后鼓起勇气，走到摊位前大声问道：“这个，可以吃吗？”</p>
奇奇怪怪的打扮，越星文差点没认出来，听声音才分辨出这是刘师兄。</p>
越星文急忙配合演戏：“你可以尝尝，觉得好吃再买！”</p>
刘照青一脸惊喜：“给我尝一下吧。”</p>
越星文剥开一个橘子，拿了一瓣递给他，刘照青迅速摘下口罩将橘子塞进嘴里，然后激动地道：“好吃啊，太好吃了！酸酸甜甜，比葡萄还好吃！”</p>
他蹲下来看着几大筐橘子，问：“这是什么水果，怎么卖啊？”</p>
越星文道：“这叫橘子，一个只卖1块钱。”</p>
刘照青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江平策刚才给他的纸币，递回给江平策：“太便宜了，给我来5个。”江平策面无表情地收了钱。</p>
越星文数了五个橘子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刘照青转身走了。</p>
第二位演员秦露紧跟着登场，看着她全身上下被蓝色的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眼睛，柯少彬差点笑喷，轻声吐槽道：“小蓝怪，秦露这也太逗了。”</p>
秦露口罩之下的脸此时已经通红，但她还是努力发挥演技，学着刘照青，走到摊位前问：“这是什么水果？可以吃吗？”</p>
柯少彬忍着笑给她递去一瓣橘子：“你可以尝尝！”</p>
秦露迅速吃下去一瓣，赞道：“好吃！”她从口袋里掏出3块钱递给江平策：“给我买3个吧，我要买回去让我爸妈也尝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