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燕煜的眸中带着喜悦，狭长的凤眼柔和起来，眸光温温润润的。
他偏过头，看着林锦，看着她娇美的侧脸，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嫩白的双颊带着薄薄的红润，就好像染了上好的胭脂一般。
燕煜的眸色深沉不见底，他闭上眼眸，不敢再去看她。
两人就这样躺着，中间隔了一个孩子。
林锦不敢动，她的身体僵硬，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见屋中的烛火还没有熄灭。
林锦微微侧头往外看去，灯火摇曳，她的视线停留在燕煜的脸上。
“白玉兄，你睡了吗？”林锦叫他，应该睡了吧，都这么晚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用指尖碰了碰燕煜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又戳了戳燕煜的额头：“白玉兄，醒醒啊。”
燕煜没有反应，呼吸平稳。
林锦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动了动身子，想把外衣脱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有脱。
她侧躺着，被窝下的一只手小心地抱着林无尽，另一只手给林无尽拉了拉肩头的被子，又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最后，她低头在林无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闭上眼眸。
直到她睡着了，一直装睡的燕煜才睁开眼。
他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想要远离她，装作从来不认识她，可是，他做不到。
越是接近她，明知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他还是无法自拔地喜欢着他，他只能看着自己沉沦下去。
燕煜自嘲一笑，这样的他，他看不起。
但是，他却不想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