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康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李玥明更加着急。带着哭腔问何小光:“怎么办?不会出人命了吧?”
何小光安慰她:“可能是人睡着也不一定,你不用急,急也没用,快到了。”他加大马力,夜间行车路上的车不多,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杨家村。李玥明不想让何小光看到王安康,于是对何小光说:“好了,到了,你回去吧。”
“我怎能回去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得帮帮你?”
“不用了,有什么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何小光说什么也不依:“你这是怎么啦,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是不是担心王安康看见我了吃醋。快别说了,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女人家,真的有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沿着台阶上了楼,李玥明发现大门是锁着的,好在小门开着,就拉了何小光一把:“从这个小门进。”到了里面,门房的门掩着。她打开灯,看到王安康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李玥明慌了,扑到他身边使劲地摇他,却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不是安眠药吗?”何小光从桌子上拿起药瓶子,神情严肃,他又看到桌上王安康留下的遗书,立即对正在哭泣的李玥明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送他上医院。”
他一把从床上把王安康背起来,李玥明踉跄着跟在他身后下楼,下到一半,又返回去取了王安康的手机装在包里,两条腿软得连步子都迈不开。
何小光将王安康放在座位上,李玥明跟着了上车,将王安康的头抱在怀里,不由得悲从心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要寻短见,寻短见也就罢了,却还发短信让你救他?”
“谁知道昵?他一天就是不停地给我生事,这次生的事更大,竟然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好在,从他发短信到现在时间不长,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他怎么备有安眠药呢?”
“我也不清楚,今天中午他还和我说自己经常睡不着觉,我说他是得了神经衰弱。我和女儿才离开没多大功夫,他竟然就这样了。”
李玥明翻了翻包,叫道:“天哪,我这包里只有五百元钱,去医院钱不够。”
何小光笑了笑:“我就知道女人最拿不住宅事了,一定是吓坏了,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带了钱,你说出了急事,我不带钱能行吗?”
“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感谢是要付诸行动的,不能老是耍嘴皮子。”他坏笑。
李玥明埋怨他:“都出人命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还不是在调节你的情绪吗?”
车进了医院,何小光将王安康送进了急诊室,两个人在急诊室外的长条椅上坐下来,何小光累得真喘气,李玥明看他满头的汗,从包里拿出湿巾,替他在脸上擦了擦汗,何小光有些感动,意味深地看着她,微笑着不说话。
李玥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掩饰着对他说:“已经十二点半了,你回去吧,这里有我。”
“这时候我怎么能走呢?万一再有个紧急情况,你一个女人要如何应对呢?”
李玥明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在没多大会功夫,王安康竟然就有了寻死的念头。她拿出王安康的手机,打开通知记录,她想知道他在出事前和谁通了电话,那个人一定和他自杀有关。她发现,在通话记录里,王安康最后接到的是郝学民的电话。在前面的拨出电话里,却是几十个打给郝学民的电话。看到郝学民的名字,李玥明气不打一处来,她终于明白王安康寻短见的原因了,原来是他一直联系不到郝学民?难道郝学民真的是个骗子?
李玥明拿王安康的手机给郝学民打电话,电话通了,一个男子在电话中问:“是安康啊,这会有事吗?”
“我不是王安康,我是他老婆以,王安康已经去见马克思了,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你立即来这里一趟。”李玥明有些歇斯底里,吓了何小光一跳。
李玥明听到“啪”的一声,明显地有东西摔到了地上的声音。电话很快断了。
何小光问她:“是谁啊?瞧你,气得脸色都发绿了。”
李玥明一头扑进他怀里,眼泪哗哗地流。何小光慌了:“到底怎么了?”
“王安康又被骗了,我就说他这次怎么会干这傻事,原来他果然又上当了,被骗了不少钱。。”
“多少?”
“十万元。还是从他弟弟那里借来的。”
何小光笑了:“不就是十万元,只能买十平米的房子,这样吧,我赞助你十万元。”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性质太恶劣了。这次是他的老熟人,称兄道弟的。”
“骗人不是这么简单的,你得搞清楚啊。对了,刚才的电话不是打了个半截吗,我看你话也没说清,再打过去,问问情况。”
正说着,郝学民将电话打了过来:“原来是弟妹啊,安康究竟怎么了?”